的浴室洗了澡,只穿一套白绸中衣走过来,上了榻,看看她手中的书页,就在旁边躺下了,脑袋枕着佟穗的腿。
佟穗嫌他重,递给他一个枕头。
萧缜换个姿势,改成面对她躺着,看了会儿窗外的霞云,平平静静地道:“去凉州的武钦差遭了当地一个卫所指挥的暗算,死了。”
佟穗立即放下书,看他。
萧缜握住她一只手把玩,继续道:“皇
上让推举新的人选……范钊抢在祖父前面举荐了潘勇。”
佟穗:“张阔都死了,可见那个任逊不好对付,每次有这种危险差事,但凡咱们自家人能解决,祖父都不会派别人去。既然年轻的不合适,咱们这边能举荐的就只剩二叔跟潘……勇,范钊那么急,是怕祖父不愿意给潘勇机会?真不知道是他一直小瞧了祖父,还是潘勇攀附他时说了祖父的坏话。”
萧缜:“就范钊那脑子,潘勇根本不需要直接诋毁祖父,稍微欲言又止几次就够范钊自作聪明了。”
佟穗:“可他在朝堂上举荐祖父身边的旧人,便是明着告诉朝臣们祖父任人唯亲,非得他帮忙出头潘勇才有机会。至于吗,潘勇不过陪他喝了几顿酒,论以前战场上的交情还不如你跟他深,他怎么要跟咱们结仇似的?”
萧缜笑:“不,范钊可能根本没想那么多,只觉得他在就事论事,回头我邀他喝酒,他照样高高兴兴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