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诚道:“将军如此颖悟绝伦,将军的家人自然也是通情达理的。不必多虑,径直回家就是了。”
黎锦苦笑道:“我若是颖悟绝伦,又焉能丢官罢职?但阿诚你说的也对,是我多虑了。”
于是黎锦就收起了优柔寡断的心,鼓起勇气准备回家实话实说。
黎锦已经离京五年,难免有些失路迷途,竟想不起来自己家在何处。
向路人打听黎氏将军府时,不是说不知道,便是支支吾吾地不愿说。
黎锦心中奇怪,难不成圣上不是只罢免自己的官,而是连自己的家都给抄了?
若是如此,钦差的态度也太奇怪了,不应该再刻薄尖酸、或是幸灾乐祸些吗?
黎锦回想起钦差的面孔,只想得起对方的冷漠与麻木,显然并没有怜悯自己无端被免职的意思。
问了几个人,路也没问道,将军府出了什么事儿也没人愿意说。
黎锦心中忧闷,却又无可奈何。
阿诚道:“我去打听。将军且在这里稍待。”
阿诚是黎锦镇守边关时偶然收留的少年流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