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方放下地锦帷,良久无语。
“陛下……”鄂邑长公主实在无法忍受这样的沉默,稍等了片刻便再次出声。
刘弗陵微微扯了一下唇角,露出似笑非笑地神色,随即以同样低地音量对自己地皇姊道:“我不知道大将军究竟有没有异心,我只知道,今天,我若是敢问罪大将军,光禄勋等就一定敢‘清君侧’!”
―清君侧……
―多么完美的理由!
―昔日吴楚七国敢以此为由擅自兴兵,直指长安,张安世他们会不敢兵逼建章?
刘弗陵再次握紧了双拳。
―那些人心中何曾对他这个天子有一分真正地敬畏之心?
天子的由衷之言让鄂邑长公主的脸色更加苍白,她更加用力地握着年少天子的手,借着这样的动作镇定自己难安的心绪。
“陛下会不会多虑了?大将军毕竟是先帝诏命的辅臣……”鄂邑长公主虚弱地反驳着,心中却也有一个声音不停地在说:“事关大汉社稷,先帝不会选错人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