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
接连被小妹妹拒绝,刘病已苦着脸,刚要坐下,就见小皇后手一抬,下把一扬,指着旁边的独榻道:“傅母说了,从今往后,我不能与皇帝之外地男的同席。你坐那边!”
刘病已一个踉跄,膝盖正好撞到兮君右手边的凭几,痛得他呲着牙直吸气。
“病已哥哥,你没事吧?”兮君被这个意外吓着,连忙推开凭几,扶着他坐下,“要不要让太医看看?”
“不要不要!”刘病已连忙摇头――小孩子嘛,谁愿意见医者?见了就要吃苦药的!
趁着这个机会,刘病已连忙问兮君:“兮君,你到底生什么气啊?”他是一点头绪都没有,完全不明白小妹妹是怎么了,无论怎么哄都不肯理他。
提起这事,兮君立时不高兴了,可是看着他痛得一头冷汗、脸色发白地样子,也不好再坚持,只能不满地嘟囔:“病已哥哥自己去北阙看热闹了!”
刘病已抚额,无奈地解释:“我也是一时兴起跑去的,也没有看到热闹――我去的时候,那个京兆尹已经把人带走了!”
“噢!”兮君心里稍稍平衡,病已觑着她的脸色,小心地补充:“再说,那天,左将军也在呢……”会认出她的。
兮君的小脸一垮,无奈之极。
即使她是中宫,也并不能在宫中随心所欲的。
摸了摸小妹妹的头,病已轻声道:“没事的,下次,我一定带上你!”兮君笑了笑,并没有接话,见刘病已一脸不高兴地瞪着自己,才笑道;“好!下次病已哥哥可不能自己跑去玩!”病已这才开心地点头。
两个小孩正在说笑,殿门忽然打开,帷帘被冷风一激,立时鼓动轻摆,兮君不解地看着倚华走进殿中,步伐竟有些凌乱。
“长御?”兮君困惑地轻唤。
倚华在幄帐前跪下禀报:“中宫,廷尉与光禄勋在前殿……”焦灼地心情让她一时说不下去了。
“廷尉与光禄勋?”兮君不解地重复,“要见我吗?”
“不是地!”倚华摇头,目光落在刘病已身上,无限沉痛地说,“他们来,是要带走曾孙……”
“曾孙?”兮君不明白,刘病已更加困惑,却也明白倚华不会无缘无故地看自己:“为什么要带走我?”身边的人经常这样唤他,他明白是指自己――可是,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