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扣盘扣,那衣料又是那般的滑,如此一动,半面玉肩都露了出来,连同殷红的伤口一并出现在谢浔眼底。

谢浔只觉得那些红痕分外刺眼。

“说话。”他幽凉而不耐地道,“本侯可不想和一个哑巴浪费时间。”

裴玄霜垂下眼,有气无力地道:“侯爷想听我说什么?”

“你说什么,本侯就听什么。”谢浔道。

裴玄霜眸子一黯,再也说不出一个字来。

“无话可说了?”谢浔冷笑,“又是这幅半死不活的样子,裴玄霜,你真当本侯是好糊弄的不成?”

那声音显而易见地锐冷下来,带着迫人的杀气,带着凌冽的寒意。

裴玄霜只得打起精神来道:“民女愿受任何惩罚,只求侯爷放过孙家。”

“本侯何时动他们了?”谢浔笑得玩味,“他们要杀的,从来都是那些胆大包天的刺客。

裴玄霜默了默,眼神愈发暗淡:“侯爷料事如神,是民女太过愚蠢。”她自嘲地叹了口气,道,“是啊……你是得好好护着孙家,否则……你拿什么威胁我呢?”

谢浔哂笑着点了点头:“这话不错。你这不是挺聪明的吗?”

裴玄霜麻木的心一滞。

她目视于前,骂谢浔,却不看谢浔:“你可真卑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