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这般虚弱,何不在府上养上几天,待中秋过了再走。”

“咳咳。”谢浔话音刚落,萧瑾成立刻轻咳提醒,“拂然,今日便是中秋佳节了,你这么说,不是撵人嘛。”

谢浔一顿,这才发觉自己糊涂得连今夕是何夕都不知道了,他淡然一笑,蓦地将声音抬高了些:“那便过了今日再走,中秋分别,总归是不大吉利。”

裴玄霜手肘支在炕桌上,勉强撑着自己虚弱乏力的身体:“谢浔,你又要出尔反尔了是吗?别忘了,你可是用谢家祖先起誓的。”

谢浔斜眸看她,面上露出了久违的,桀骜不羁的冷笑:“害怕了?”他塌了腰,也将手肘支在了炕桌上,“别怕,谢某并非出尔反尔,谢某是真心为玄霜姑娘好。”

“我没事。”裴玄霜直视着谢浔,“请谢侯爷履行承诺。”

谢浔默了默。

明明已经决定了放手,可真正放手时,心里仍是那般的不甘不愿。

他垂眸看了看裴玄霜亲手剜出来的伤口,讥诮地道:“亲手救回仇人的亲人,心中是不是很懊悔?”

裴玄霜目光一闪。

“谢侯爷,你神通广大,一定可以找到其他人救太子,你既然找上了我,不就是想给你我一个解脱吗?”

冰凉薄情的话语冰锥子似的刺进谢浔的耳中。

“你真是聪明。”他苦笑着感慨,“本侯常常想,你若笨一点,就一点,你我二人是否就能有个完美结局。”

“不会的。”裴玄霜嗓音清清,目光坚定,“你我,道不同不相为谋。”

谢浔按着伤口的手一颤,眼中好像下了一场雪。

萧瑾成冷眼旁观,连连皱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