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本不需要恩典。

不知道为何,姜云冉忽然觉得心?里?一阵麻痒。

仿佛有不听话的狸奴在心?尖上踩呀踩,顽皮得很。

她抿了抿嘴唇,眼神有些游移,竟是不敢看他深邃的眼眸。

她自己都不知道,此刻自己的脸颊有多红。

“既然如此,妾要换个恩典。”

“不给?换了。”

景华琰的吻又落在她唇上。

“不能反悔,这次作废,”他在她唇上允诺,“爱妃只能下次再努力了。”

湿热的气息扑面而?来,姜云冉的呼吸都被夺走?了。

“朕允许你?,再攒一个恩典。”

帝妃二人才锦鲤池边缠绵了好一会儿,就连胖锦鲤都不好意?思,躲进了假山阴影里?。

等景华琰放开姜云冉,才牵着?她的手继续前行。

姜云冉默默擦了一下唇脂,又去偷偷看他的脸颊。

还好,没把妆花在皇帝陛下脸上。

“你?的见识广博,定有人悉心?教导。”

一个人的成长,是离不开教导的。

姜云冉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她只是好奇问:“陛下,妾以为这个改税新政,早就有人提出,为何多年?来都未实施?”

两人前行数步,景华琰都未开口。

姜云冉以为他不会回答时,他又淡淡道:“父皇曾同朕说过,早年?有朝臣提出新政,后来阴差阳错,未能实施。”

他顿了顿,回眸看向?姜云冉,眼眸里?有赞许,也有惊异。

“你?的论点,同当?年?那位朝臣一样。”

姜云冉眨了一下凤眼,笑道:“陛下这样夸赞,妾都要羞赧了。”

景华琰捏了捏她的手。

“不是夸赞,朕何时打过诳语?”景华琰道,“不过你?的新政提议更完善,就连后续的奖惩都想到了。”

姜云冉顿了顿,她知道自己不能多提母亲的事情,可她总是忍不住。

在她心?里?,全天下的人,都不及母亲一人。

母亲给?了她生命,悉心?守护她多年?,她是她此生最珍贵的回忆。

她垂下眼眸,声音清润:“曾经有人教导过妾,妾不过是举一反三罢了。”

景华琰没有追问。

两个人安静前行,很快便在乾元宫中?走?过一整圈,回到了殿阁之中?。

“是朕之幸。”

姜云冉却说:“习得文?武艺,报与?帝王家。”

这一次,景华琰停下了脚步。

他回眸看去,能看到姜云冉一片赤诚之心?。

“去午歇吧,下午也别回宫,就在乾元宫打发时辰。”

这是报与?帝王家的恩典。

姜云冉仰起头,对?着?他乖巧一笑。

“是,陛下。”

两个人一起午歇。

冬暖阁里?安安静静,龙涎香优雅沉静,它的功效显著,姜云冉躺下片刻就入睡了。

等身边人呼吸平稳,景华琰才睁开眼眸,偏过头来看她。

真有意?思。

他之前从未同姜云冉议论过政事,两人说的大多是宫事,今日忽然提起,也是为了考量她。

他是知晓她的。

即便没有太过尖锐的眼光,最次也能四平八稳,不会让她在朝臣面前落了面子。

只没想到,她比寻常人都要优秀。

而?她绝不可能生来就精通文?史朝政,定是有人数年?来悉心?教导,才有今日的女诸葛。

会是谁呢?

又为何要如此教导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