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1 / 2)

若不是钟知生出声,他还不知道有没有命站在这里。

见薛豫立沉默,钟知生又接着说道:“太子也是太不懂事了,以前年纪小做的荒唐事已经有了惩戒,怎么如今大些反而更不知道收敛了呢 ”

“不过这也不能都怪太子的脾气不好,他太过重视皇姐才会迁怒薛公子。”

“公主?”薛豫立疑惑地出声,心底隐隐知道钟知生要说些什么,却又忍不住再去探看。

“说来也好笑,太子这两年禁足,是因为在皇姐大婚那日去截新娘子,结果呢,被父皇抓个正着。”

“差一点,就差那么一点,”钟知生紧盯着薛豫立的面色,压低声音道,“薛公子和皇姐,怕是就成不了六礼,做不得夫妻了。”

薛豫立的嘴像被针线牢牢缝住似的,抿紧得嘴唇都发白了。

“太子早年还几次三番地和皇姐许诺过,若是有朝他做了皇帝,就要封皇姐为后,你说荒唐不荒唐。”

“且先不说父皇未殡他谈论上位之事乃是大不敬,如此有违人伦的事情也会叫天下人耻笑诟病。”

“也不知道太子如今是和想法,就是句玩笑话,也是不能开吧。”

“但是依我看,”钟知生的声音压低,透着阴测的暗沉,“太子好像,并未当做是玩笑呢。”

“万一叫太子坐上了那个位子,届时还不知道会干什么荒唐事呢,杀夫夺妻,把皇姐掳去宫里,也不过是一念之间的事吧。”

“够了!”薛豫立骤然重吼一声,紧紧攥着的拳头捏得直颤,一把把茶水摔到钟知生脚边,有些许粘上了他的衣摆。

薛豫立厉喝一声剧烈地喘息平复着,半晌才恢复平常的音调道:“我要处理伤口了。”

然而细听之下,还是能够听出薛豫立话语里的颤栗,竟是不知是气愤还是恐惧。

钟知生意识到已经说得差不多了,被薛豫立一吼也不甚在意,礼数周全地作揖道别:“那我便不打扰薛公子休息了。”

钟知生跨步出门,临走还给薛豫立关上了房门。

嘎吱一声门关的声音,薛豫立脱力地跌在床上,他喘息着闭上眼,都是太子针对的态度,还有......还有钟玉河说的,这次一定要帮太子。

钟玉河还说,太子只是小孩心性,粘他了些罢了。

钟知生的话语猛烈地冲进他的脑袋,把他的理智混成一团浆糊。

究竟,究竟为什么一定要帮太子呢

钟玉河并没有说明理由,现在薛豫立却有了异样的猜测,该不是还惦记着太子吧。

毕竟他们曾经朝夕相伴十余年,太子虽是恶劣,但对钟玉河,应是很好很好的吧。

太子总有一天会登上皇位,届时呢?会将钟玉河从他身边狠心地夺走吗

又或者说,是不是钟玉河就是在等这个机会呢

等太子登上皇位,就把他远远地撇开。

薛豫立知道自己不该这样阴暗地揣测,可那些荒诞又极有可能的想法,就是细细地钻进他的脑子里。

一个想法猛地炸裂。

若是太子,当不上皇帝呢

这个机会如今不是正掌握在他手里吗

他知道钟知生刻意和他说这些话的意图不善,不就是要他此次拉太子下水吗

钟知生既然有此举动,要在此案中让太子翻不得身,必然是接连就有大计划,甚而是能把太子拉下马的计划。

这便是他,千载难逢的机会。

“确定都安排好了?”钟知生从里兜掏出块帕子,蹙眉擦拭着刚才被薛豫立掷上的茶渣。

侍从见此问道,“怎么了,主子,是薛侍郎那里没说通吗?”

“不是。”

“那薛公子是同意了

“也不是。”

“啊那”

“心照不宣罢了。”钟知生胸有成竹地抿嘴笑道。

就算埋的坑都没怎么装饰,显而易见得可怜,但只要诱饵是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