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1 / 2)

房间霎时寂静得只闻他胸膛起伏间衣裳布料摩擦的声音,还有两人杂乱混沌的喘息。

钟玉河一个激灵清醒些许,回首方才色欲熏心的孟浪做派,自个儿都觉得荒唐差异。

他慌乱地后撑着手臂退却,埋在他胯间的脑袋却似有所觉地一动,缓缓地抬起。

薛豫立平日梳得规规整整的头发,叫钟玉河高潮之际抓得蓬乱如杂草丛生,总是怯懦地看着钟玉河的眼,此刻却烁着刀刃似的凌厉亮色。

一泊总是蒙着灰烟的海一朝云开雾散,总算得见风飘飘不掩其宽,雨潇潇但闻其深的壮阔。

他抿着嘴角似乎含着什么,咕嘟一声一大滩都叫他咽进喉咙。

钟玉河紧紧地盯着薛豫立嘴角溅出的星点白浊,竖状的瞳孔骤然紧缩,不自觉也吞咽了下喉结。

喉管底下沸腾的热血龇牙咧嘴地叫嚣着,敲锣打鼓地怂恿着他竭力压抑却早已钻进骨髓的色欲。

他觉得他该是厌恶性事才是,厌恶被另一个男人压女人似的制在身下的羞辱。

可如今他就是被床笫厮磨刺激得身躯滚烫,唾手就能把控另一个男人的滋味叫他骨肉都烧灼着酥麻的痒。

他们是堂堂正正的男子,还不是埋在他的胯下幼狗讨奶似的啃舐舔咬。

茭白似的手掌绷着指尖紧贴胸膛,红绡似的舌尖颤巍巍水淋淋地舔过薛豫立的唇角。

“娘子”薛豫立的嗓子叫篝火熏过冒着浓烟似的喑哑低沉。

他捧着钟玉河的脸颊急切地贴吻,顺着埋在钟玉河香软的颈间痴痴地唤着:“娘子”

云裳高抛,纱帐低垂。

钟玉河胸前的红珠叫薛豫立叼着吞吐研磨,又红又肿地高高突起,亮晶晶水滟滟地覆着一层水色。

他一声又一声压抑而尖利地唤着,颀长匀称的腿被薛豫立把着脚踝按到头顶,是娟娟牡丹开,露出嫩生的蕊。

薛豫立漆目烁烁地一寸一寸压下紧绷的身躯

贯穿到底。

“唔”钟玉河仰着脖颈激昂地颤抖着,是京都长安一株鲜丽姝靡的富贵牡丹,簌簌衣襟玉玲珑,眼前绯色就是十里艳香。

薛豫立粗重的喘息和着钟玉河尖利的娇唤,杂糅床榻碰撞的吱嘎声,烘出一团甜腻的燥热。

两人意乱情迷地缠吻着,口涎湿嗒嗒黏糊糊地顺着下巴顺着脖颈直淌。

钟玉河笋芽似的指尖触着脖颈附着的黏腻,气喘吁吁地娇笑道:“我们算不算如胶似漆呢?”

薛豫立的滚烫的身子猛地剧烈一颤,烧红的铁溅出火星子似的,通透的炙热。

他的腰腹紧绷得像块铁,提胯猛地一挺,低低地伏下身子贴着钟玉河耳尖哑声道:“娘子此言差矣,该是夫妻连理才对。”

钟玉河蹙着眉似是欢愉又似是痛楚地唤一声,颤着黏腻的尾音讨娇道:“就是不知是你连着我,还是我连着你?”

薛豫立握着钟玉河腰肢的宽厚手掌骤然收紧,牢牢地把钟玉河纤软的身子钉在床榻之上,郑重地回道:“佳偶共连理。”

浑热的汗珠顺着薛豫立腹部虬结的线条直往下淌,他掐着钟玉河的腰肢急迫地猛干着,眼睛紧闭喉头发哽,生怕自个儿一吭声就泄个满当。

钟玉河架在薛豫立后背的小腿被插得风铃似的直晃,粉莲似的脚趾刺激得蜷缩着,大开下身也被薛豫立按着插得一塌糊涂,黏腻的白浊粘连着黑色的毛发,泥泞而淫靡。

“别别”钟玉河告饶的尾音黏腻地钻进薛豫立的耳朵,他霎时身子一顿,眉头紧锁再不敢动,身子僵硬得像块石板似的。

坚硬的柱身被团团腻肉裹着的刺激叫薛豫立血管都瘙着酥麻的痒,他面色懊恼地紧抿着嘴,壮士断腕似的扭曲着脸剧烈抽插着。

钟玉河咿咿呀呀地娇唤着,扭着腰肢迎合的痴癫媚态像一条濒死的蛇,两条白藕似的腿缠着一勾,薛豫立精窄的腰腹就被他紧紧地锁夹在胯下。

一声尖叫,万籁俱寂。

薛豫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