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怀衍心念一转,去外间取了一只手炉, 又脱了外袍, 将周身熏得暖融融的才顺着她的手进帐子里半躺着, 将她跟手炉一并抱在怀里, “忙碌这一两月,总算得温存几天了。”

阿鱼仰头看他一眼,“那方才起那么早做什么?”

“昨日收到秉舟回信,一是道贺,二是劝我莫要跟王相有大太冲突,说如今王相跟陈家势大,我先前呈上去的奏表被朝中人笑话是不识趣,或惹了官家不喜,王相正也推说是公文压积,没能找得出来,官家一怒,一并罚了王相、祖父跟严参政三年俸禄,祖父被罚俸不算什么,但是秉舟认为这是官家对我此举表示不满。今日早起,是兴起写了封信,却又叫我撕了。”

“秉舟哥哥怎么会这么说?”阿鱼颇为诧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