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我不来,他也不会去。”
阿鱼顿时明白过来,又想到今夜五太太的情形,轻声道:“常说人心诡谲,五婶未必就是我们所看到的样子, 今夜她神情太引人猜测,在场几个婶婶都说她魂不守舍的,以我的猜测,她是故意在我们面前露出破绽来的,之前她看着有些异样我还觉的正常, 今夜她却做得太明显, 或是因你抓了盗贼, 加之她也忍耐不了五叔的那桩韵事, 想要借我们的手点破?”
连怀衍失笑道:“我们试五叔,五婶又试我们,不论如何,我们的目的都是一致的,如今我们还有足够的时间,五叔却等不得了。”
阿鱼也赞同,不过一会儿垂文就赶了来,低声回道:“四爷,奶奶,趁守卫们换值的时候,有人往屋里放了迷香,盛大夫说可香中□□,因有他在,人并未出事。”
连怀衍便站起身来,“总算是来了。”又将阿鱼牵进了屋中,“你今夜好好歇着,明早起来便清净了。”
阿鱼轻笑道:“表哥就这般自信?”
“不过是人心相赌,不是我们点破他的丑事,就是五婶借刀杀人,总归结果都是一样的。”
漏夜灯深,连府中或是因着闭门几日的消息人心有所动荡,竟是没几处熄了灯的,葛氏正坐在镜前梳头,好奇问道:“今日四伯这般阵仗,莫不是真怀疑了是府中哪位主子行事?”
连怀炘在一边洗脚,闻言笑道:“四哥行事自是有道理的,他这辈子唯一一桩错事就是管我管得严了,你且等着,他怕是能挖出什么阴谋来。”
葛氏看他兴致高涨的样子,反驳道:“我看四伯最大一桩好事就是管了八爷,怎么提到阴谋还如此有兴致?家里有阴谋难道是什么好事?”
他虽重色,却不是薄情之人,对这门妻室也是爱的,看她愠恼便将脚擦干了走过来,“自然不是好事,为夫是期待四哥将府邸里那些不清净给清理了,如今比不得从前,当时年少,春衫飘举,可留恋翠屏花枝间数日不归,如今却恨不得日日都在家中,只肯良人多顾几面,自然就晓得了家里清净的好处。”他说着就埋进了葛氏发中,闭眼轻嗅了一口。
葛氏嗔笑着推开他,却被他抓住双手调笑起来。
五老爷院中也不安宁,五太太焦急道:“这可如何是好?毒是下了,谁知道四郎想得这样周全,竟还配了个大夫在瑶光台。”
五老爷也锁着眉,看着五太太的眼神十分深沉,“以四郎的性子这样才合理,我叫易苻下毒也并不是就要毒死他们,正是要看看那三个盗贼的情形,四郎温仁,若是他手底下的人他绝不会如此对待,既是都被打得遍体鳞伤,看来那匪贼便是真的了,再叫他审问,极有可能牵扯出我来,这便不妙了。”
“那该怎么办?”五太太惊呼道。
五老爷冷眼横视道:“慌什么慌?”
五太太却是真心急了的,嚷骂道:“是我为你纳的姨娘不够多,还是院里的丫鬟你沾染后就瞧不上了,非要跟那狐媚子攀扯,也不管人家听没听见你丑事你都要杀了她灭口,正是我没用,还要为你的丑事遮掩,哪家正妻做成我这样的?”
五老爷也暴怒低吼:“你便大胆去揭发,说画珠是我指使的,说是我□□,你尽管去抖搂,最好把四年前楼姨娘的事也说出来,你看看六郎往后还有没前程可言!”
五太太却无言以对,是,六郎的前程重要,她踉跄着走到床边坐下,还是止不住颤抖,双眼无神地盯着五老爷,“那该怎么办?此下怎么还能将那三人灭了口?还有你寻那中间人,定也还活得好好的,他也是祸患,还有四郎媳妇……”
“四郎媳妇便罢了。”五老爷站起来打断她的话,看向窗外明月道:“四郎媳妇聪慧,到了如今她跟道樾还没怀疑到我身上,她便是不曾听见的,只是光叫那几人送命还不够,道樾何等机敏,不拿个替罪羊出去这事便歇不下来。”
五太太乍然想到:“叫那管敏娇顶罪……”
“这才糊涂。你当我是真舍不得她,是楼姨娘那把柄叫她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