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才拿我撒气呢。”郑嫦嫦抬起手背吹了吹,可怜兮兮的说。
绿浓拿了把小扇子,给她的手背扇凉风,一面道:“谷嬷嬷收了晴哥那么多的银子,若临了还没给人家介绍一门好亲事,晴哥这口气哪能咽的下?”
虽说晴哥平日里对众人呼呼喝喝的好不神气,但就事论事,谷嬷嬷此番举动,的确是有些不地道。
郑令意按揉着自己的小腹,软绵绵的说:“若谷嬷嬷真铁了心拿钱不办事,那咱们说不准就能瞧一出,狗咬狗的好戏了。”
郑嫦嫦腼腆的笑了一下,她以为郑令意这话是在替自己出气,并不当真,只是当个笑话听了。
得知郑令意来了小日子,蒋姨娘和万姨娘拿着五六个络子,偷偷向外院大厨房换了一碗红糖酒酿羹。
羹里还有红枣和核桃,滑糯与脆香两种截然不同的口感相互交织,甜蜜适口,吃罢一碗还想吃一碗。
郑燕如每每来了月事,吃得都是这个,郑燕纤吃的则是牛乳血燕盅,既滋补,又养颜。
这一碗红糖酒酿羹,郑令意强给郑嫦嫦和郑绵绵喂了两口。
她们懂事的很,吃了两口就捂着嘴巴,再不肯吃了。
蒋姨娘知道郑嫦嫦伤了手,背地里又哭了一场,这几日再不肯叫郑嫦嫦绣了。
巧罗虽跟着张巧娘偷摸去外头配了药来吃,可这又不是什么神丹妙药,吃下去并不会登时就见效,巧罗这一时半会,还是做不什么细致的活计。
所以,绣着秋日芙蓉图还是得蒋姨娘自己出马。幸好她的针线活计日日不落,毕竟她那张五十两的银票,都是靠一个个络子,一张张帕子积年累月攒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