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重复了一遍。
郑秧秧‘唔’了一声,露出几分若有所思的神色来,却什么话也没有说。
直至回了国公府,郑秧秧也没再说过一句话。
郑令意被绿浓抱下马车的时候,心里还在泛着嘀咕。
鲁氏的马车在前,照理来说是先到的,可此时却还站在门口,显然实在等她们。
郑令意跟前绿浓走上前去,对鲁氏福了一福,道:“夫人。”
鲁氏睥睨着她,见她一张尖瘦的小脸上满是恭敬,又想着她今日还算走运,既帮着郑燕如解了围,又没叫国公府丢份,便大发慈悲道:“你先回去吧。”
郑令意垂首时,瞧见郑秧秧浅水碧色的裙摆停留在她身侧,像一朵只在夜间开放,日出前枯萎的昙花。
她揣测鲁氏与郑秧秧之间大抵还有话说,便轻道一声:“是。”
郑令意与绿浓从外院沿着小路一直走,还差几步路就要到西苑了。
夏日昼长,此时的天虽未全黑,但夜色已经占了上风,白昼的光芒再无回旋之机。
绿浓心中的疑惑憋了一路,眼见四下无人,只有被风偶尔吹落的树叶翩然落下,便问:“姐儿怎么不走大路?我瞧着下人们犯懒,小路上烛台里的灯油,早就干涸了。”
“不是干涸了,是从没添过。大路直通的是安和居,咱们还是不要自寻麻烦的好,若是撞上个心情不佳想找人出气的大嬷嬷,那可就惨了。”
郑令意语气轻快,像在说一个笑话,可这话却又莫名的真实,绿浓几乎可以笃定,这样的事情,在这国公府的后宅里,并不罕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