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了都觉得脸红。
郑令意笑道:“我倒觉得不错,公爹屋里那个细颈子的玉瓶我的确想了很久,如今也算是得偿所愿了。”
高曼亦笑了一声,道:“那玉瓶儿的确是不错。”
绿珠已经很有眼力价的将酱生和米糊一起带走了,点儿挨到高曼亦膝边,担忧的道:“娘,怎么了?”
高曼亦睇了郑令意一眼,犹豫着该不该将这事儿告知点儿。
郑令意略一点头,高曼亦又想了想,道:“祖父将咱们房里分到的身家都归到你名下了。”
点儿看着高曼亦,竟笑了一笑,笑容有些凄惘,完全不似个孩童的神情,道:“爹不高兴了?”
一句话差点又把高曼亦的眼泪给说出来,她说不出口,只有点点头。
“祖母怕是也不大乐意吧。”点儿低下头,郁闷的扯掉茶桌垫布上的一根开了须的流苏。
虽然是亲孙也是嫡孙,可点儿离成年掌家还有些年头,这些产业钱财必定是掌握在高曼亦手里经营,乔氏怎能放心的下?
想起刚才乔氏与吴永安一个唱白脸一个唱红脸的样子,高曼亦咬牙道:“娘想明白了,你爹是个靠不住的,你祖父这么做,何尝不是想到了这一点?为了咱们娘仨以后的日子,这回是必定要争了!便是闹得难看,娘也要争。”
点儿没有说话,高曼亦还担心自己是吓着他了,正欲宽慰,就见点儿抬起头来,眼神坚定的说:“娘,今个外祖家还是不去了,外祖家既是明日来人祭拜,那你今日就让身边人去传个口信,将这事说明白了。”
点儿声音渐渐低下去,头也低下去,道:“这事拖不得呢。我还小,怕帮不了您,还是请外祖舅舅他们来,更好些。”
高曼亦本也是这么打算的,可听到这些盘算从点儿口中说出,心里真是说不出的酸涩滋味,越瞧见酱生的单纯天真,越觉点儿的懂事叫人心酸。
这事儿逼着她的儿子长大,逼着他计划钳制他的亲生父亲,高曼亦本可以都不告诉他,掩饰的好好的,可她终是要依靠这个儿子的啊,点儿不能永远是天真的。
他还有有个姐姐,梅姐儿还要靠着这些身外之物和一个立得住的兄弟,帮着她日后在婆家站稳脚跟。
高曼亦生生忍住眼泪,哽咽道:“好,好,娘去办。”
郑令意心里也是感慨万千,高曼亦虽说挑夫君的眼光一般遇,可好歹儿子还争气,也向着她,只要抛开了情爱,往后的日子也不会太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