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万圆圆去忙碌了,无人回答。
“你老是寻她做什么?”吴永安不耐的说。
屋外是下人们一声声的哭泣,几分真心是不知了,起码听着比他们两个先前那干嚎要好些了。
吴永安坐在上位,俨然一副家主的模样,他又道:“难道想说我们几个害了爹不成?”
吴罚看向他,吴永安闪避了一下目光,又迎上去,蛮横的道:“知道你官大,可这家里还是有礼法的!”
他又得意洋洋的看向门外,‘礼法’正慢慢悠悠,气定神闲的走了进来。
乔氏,又出来了。
许久不见,她养的是红光满面,半点泣色不见,只是用帕子捂着眼儿,做个样子。
哭戏才了半场就不耐烦了,欢天喜地的要换了丑角上场。
真是清净的日子过久了,一看到这些嘴脸,郑令意只觉得厌烦。
这母子俩相继上场,吴聪反倒没入幕后,郑令意觉得奇怪,对乔氏连句话也没有,只注意着吴聪的一举一动。
“还是聪儿想的周到,知道有泼皮要来闹事,特请了军里的弟兄来帮忙。”乔氏说着,又假模假样的擦了眼泪,坐到了原该属于吴老将军的位置上。
“都是儿子该做的。”吴聪谦卑的对乔氏说。
郑令意才不信吴聪跟吴永安母子俩能有什么真心实意,只是暂时的狼狈为奸罢了。
她也知道吴罚对吴老将军之死抱有怀疑,她亦如此。
可此时此刻,想着外院的新管事,门口的兵,想在这个当口递话出去,让甘松来查验尸体,却也不能够了。
再者,难道真要将吴老将军弄个开膛破肚来查验吗?即便是蒋姨娘那时,甘松也不过只是给了个模棱两可的说法。
郑令意又想起吴老将军绝不了的咳嗽和吴聪的日日在近旁伺候,心知若是用了个细水长流的法子,即便是查了,怕也查不出个什么来。
为今之计,还是找到舟娘要紧。舟娘为什么会不见了,是吴聪怕她漏出个什么吗?
郑令意与吴罚的安静反倒让吴聪没了出击之点,他瞧得出这夫妻俩肚子里都在怀疑,也在找缺口。
但吴聪并不紧张,吴罚已经离了吴家,许多事便没资格再管,他将乔氏搬了出来,有什么事情都不必自己开口,乐得清闲。
不过么,吴聪心里也清楚,有乔氏在,只怕当下自己落不着什么好处,可日子多得是,他已经报了上头,留京任职,来日方才,不急在这一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