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人多嘴多舌说些个什么,岂不冤哉!
说话间,两人已经迈进了正屋。
郑启君自知失言,为叫郑令意开心,便嚷嚷着,“那我来教姐姐就是了!”
郑令意但笑不语,吴罚正将半干的头发束起,对他道:“教什么?”
郑令意走到他身后,帮他束发,笑道:“说是要教我笛子呢!”
吴罚的头发被郑令意的手接了过去,他缓缓的放下手,目光有片刻的失神,淡道:“怎么想起来学这个?”
郑令意细长洁白的手指在他乌黑的发丝里穿梭,她道:“方才听公爹吹了一曲,觉得很好听,只是用的木笛,音色很是低婉,竹笛应该会更加轻盈空灵一些吧?”
吴罚含糊的‘唔’了一声,觉得头发被束好了之后,才转首开口道:“我可以教你。”
手里的半截发丝从掌心里擦了过去,郑令意眨了眨眼,道:“你会吹笛?怎么从没听你吹过?”
“事忙,没有闲情。”吴罚简单的说,站起身朝郑启君招了招手。
郑启君正趴在桌子上,看着姐姐姐夫这鸾凤和鸣的景象,见吴罚招呼自己,顿时兴奋又有些紧张的随了出去。
郑令意目送着俩人出去,几不可见的蹙了蹙眉头。
两人不过练了一个下午,郑启君便觉手脚都不是自己的了,吴罚还看着趴在马车里一动不动的郑启君道:“如此就受不住了,明日更是酸痛。我明日也是休日,你还需来,若是不行,以后也就不必来了。”
“谁说我不行?!”郑启君连连的呐喊声随着渐行渐远的马车离去。
郑令意轻笑一声,道:“还算有些骨气。”
吴罚则道:“瞧着手长腿长的,却不是练武的好材料,但是学些防身之术,总是可以的。”
这话倒不必叫郑启君知道的那么清楚,跟着吴罚练也就是了。
是夜,静居里传出了断断续续的笛声,有一声没一声的,伴着风吹树叶窸窣作响的声音,还有一些瘆人。
殷婆子再三向佩儿确认了,说是郑令意在学吹笛子,这才放心守夜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