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意这一个子儿两个子儿的。
可郑燕如手上捏着的这几间庄户,一半儿是生辰时所得的,一半儿是近些年来她用租金和积蓄买的。
“旁的倒也罢了。只是这间庄子和连带着土地与吴家的田产毗邻,我昨个让黄杏去打听了,那田产是吴家中公的,并不是乔氏的。我想着给了十五妹,倒还合用些。”
郑燕如说着,有些忍不住泪意了,匆匆把田契塞进匣子里,又掏出绢帕拭泪,想来刚才的忙活劲儿都是为了堵住眼泪。
知秋在她膝边蹲下,万分心疼仰首望着她说:“姐儿,是不是夫人又说什么难听的话了?”
郑燕如抽泣了一会,悲怮且不解的说:“三妹品行不端,十三弟挨了宫里的板子,各个闯下的祸事都比我大,我只是没有成亲罢了,在她眼中却还比不得他们两个!”
知秋听得心里难受极了,可她又不是什么舌绽莲花的人,过了半晌也只挤出一句来,“姐儿若忍不住了,奴婢陪您一起绞了头发做姑子。”
朴拙的忠心溢于言表,倒叫郑燕如破涕为笑。
她抚了抚知秋的脸,似有所感的说:“有一点我和十五妹倒是一样的,都有一个亲如姐妹的好丫鬟。”
一提到绿浓,知秋也很有感触的说:“十五姐儿待她一定很好,不然绿浓也不会这般掏心掏肺的,可她如今流落在外,夫人又禀了官府去寻她,想来是风餐露宿,一定很艰难。”
绿浓没有回国公府,一看就知道是郑令意的主意,鲁氏怎么可能毫无动作。
除了在饮食用度上又苛待了几分外,她还罚了郑令意抄写经文,日日要月枝去取了查验,郑令意几乎连睡觉的时间都要搭进去了。
至于绿浓,鲁氏更是通报官府要捉拿她。不过几日过去了,依旧是没有半点子消息。
“我真不知道娘亲的心思到底是怎么拐弯的,前些年外院的小厮和管事一连逃了好些,她查了半天也没查出个所以然来,最后不了了之。如今不过是后宅的婢子逃了,这为何逃跑,她心里可是清清楚楚的!竟还这样大张旗鼓让官府的人去寻,也不觉得亏心吗?”
郑燕如这话也只能对知秋说,大概是在心里憋了许久,所以激动的连脸都红了。
知秋赶紧给她到了杯热茶,又哄她吃下了些糕点,这才道:“姐儿,您不能老这么想夫人的不好,这样下去日子就没法过了,你也得想想她对您的好才是。”
郑燕如只是点点头,也不知有没有把这话给听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