姣花软玉弄眠床9(2 / 4)

茹晓棠说了一个数,映月直接唬住了,不想到她一下子借那么许多,多到足够他父亲一年的薪水。

月儿心中作难了,问茹晓棠使这么多钱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茹晓棠意识到自己开的口太大,搞不好弄巧成拙,于是道:“跟侬开玩笑啦,就是想逗逗侬这阔太太。”

月儿听着刺耳,何谓阔太太?茹晓棠而今说话全没了原先的斯文,她不敢相信一个穷字能把人改变的这么迅速。

“侬现成儿有多少,借吾应个急就罢了,哪里敢与侬借太多!”茹晓棠说着叹气,“侬瞧嘛,先还怕做姨太太,如今怎么样?邪气舒服吧!”

月儿感到悲哀,古人诚不欺我,有些朋友,走着走着就走不到一块了,谁能料到昔日纯情闺蜜忽然变做满口粗俗的怨妇。

茹晓棠还在絮叨:“姨太太又啥勿好,强如嫁个村货,饿的侬口臭牙黄。”

月儿听不下去了,真正体会到话不投机半句多是什么感觉了!这时有汽车在身后叭叭按车笛。

她俩避到边儿上去,怎料驶过去的竟是戎长风的汽车,由敞亮的车窗望进去,里边坐着一位摩登时尚的妙龄女子,戴着白俄女人的帽子,红唇殷殷,芙蓉满面。

茹晓棠见过戎四爷这辆车,不由纳罕:“这是什么人?”

映月怔了好久,不大肯定地说:“是伊的姘头吧。”

“伊有别人?”茹晓棠蓦然快心,乃至于连她自己都觉得恶毒,但叵耐人心有时候不受大脑支配,幸灾乐祸简直就像鬼上身。

映月不知该说什么,她不晓得四爷有多少女人,最后说:“有吧。”

车子在远处停下了,那妙龄女子下车入了戏园子,个子高挑,步态昂扬,高抬的下巴更是像只傲然白天鹅,映月不由道:“不大像,哪有这样大小姐派头的姘妇。”

茹晓棠笑了,“瞧,吃醋了伐?还说不在意四爷呢!”

她的市井之气实在令月儿无法忍受了,这才想起借钱的事还没有聊清楚呢。

她道:“小棠,吾特侬交情是深,但毕竟只十六七的年岁,银钱交道少一些不打紧,多了可就勿合适?侬说是不是这样的道理伐?”

月儿平日里在四爷面前装痴卖萌一团孩子气,那是为了让四爷对她掉以轻心。实际上她不见得就真的那么不通人情世故,银钱交道真是能不打尽量别打,或许会省去将来许多闲气。

茹晓棠一愣,失望之余,勉强笑说不打紧,回头一起白相。

二人别过不提,茹晓棠心想倒霉,借钱赶上人家夫主红杏出墙,能有心情借钱给她才怪。

她算不行,完全看错了映月,映月根本不会因这种事吃醋,四爷若在外面有人肯将她饶放几日,她也就免受被他逼着行房之苦了。

今日所见之事她并未多想,反倒是茹晓棠的转变令她惋惜,乃至于前前后后想下来,夜间竟有些走了困,及至凌晨四点多才眠去。

这夜四爷没有回来,翌日晨间映月被露台上的珍珠雀吵到,因而午间用过膳,反倒又去小睡,这一睡就睡迷了,梦里听到有人唤:映月、映月,可就是醒不来。

四爷的习惯是进门便要朝空荡荡的客厅唤:“映月!映月!”

唤罢,停在客厅玄关处换鞋,边换鞋子边又是两声:“映月!映月!”

奶娘就会迎出去,有时候说:“月儿在卧室。”有时候说:“月儿荡街去了。”

四爷听了会“哦”一声,然后到一楼的书房取烟支,出来时又问:“映月呢?”

奶娘只好唤:“月儿,月儿!”或者遣佣人们作速去马路上寻……

月月如此、日日如此、渐渐映月就不爱听,总是想到散学的孩子进门便唤娘。

今日奶娘说月儿在楼上睏觉,四爷哦了一声,径直入了卧室。

脂光粉艳的大床上,月儿一团云雾地睡着,四爷一面把戎装向衣架上挂去,一面说:“醒醒了、醒醒了,大中午的睡什么睡!”

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