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了闭眼,靠在床头。大概没有人能理解他一觉醒来发现身边人不见了的心情,那是午夜梦回每次噩梦中失重前的最后一幕。即便经历了许多次,也知道是假的,但每每看到,心脏仍然会如同有无数根细针在扎,细细密密的泛疼。

他总会想起一年前,那时也是这样。

他们相拥而眠,而醒来后才得知她在他熟睡后抛弃了他,那种床单的冰凉比任何一个冬季都要寒冷。

纸条的边缘很新,不留神便划破了温卿辞的指腹,鲜红的血珠很快冒出,伤处微微的发痒和刺痛。他仿若未察,小心翼翼地折起便签纸,放进紧贴着胸口的口袋里,很轻很轻地舒了口气。

还好。

她还愿意阴阳怪气他。

她还是爱他的。

但.....

温卿辞仰起头,脖颈线条紧绷着,感受着那张纸条的存在,却也忍不住地质疑和怀疑自己的清醒。

会是梦吗?

梦醒来后,会不会连这张留言条都是不存在的?

回到北城后的日子是没有林听的,温卿辞只有在抱着七七时才会多出那么一些心安。他低头抚摸着胖嘟嘟的小狗肚子,手感很好,小狗正是爱玩闹的年纪,四个脚抱着他的手指就咬着玩。

“你在这,妈妈就不会不要爸爸了,对吧七七?”温卿辞问它。

小狗不会说话,自然也没有回答他的困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