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我们这样像不像古代成亲的时候,相公背娘子。” 说着将沈清淮往上颠了颠,防止他往下坠。

沈清淮压根就不理会他,目光看着在旁边开过的车辆。

“到时候等我们老了,我们也这样出来多压压马路,羡慕死那些小年轻。”

听到他这话,沈清淮的睫毛不禁颤了颤,收回目光看向许裴州。

鞋子踩在水面,溅起的水花落在了许裴州的裤脚上。

他像是找到了什么乐趣一般,故意往水上踩,水花溅得老高。

“把你的脚抬起来,老公要跑了。”

还没给沈清淮反应的时间,便直接背着他跑了起来。

许裴州的脚步很稳,呼吸没有太大的起伏,时不时跟沈清淮说几句话。

沈清淮听着耳边的落雨声,将头轻轻搭在了许裴州的肩膀上。

许裴州感受到肩上沈清淮的动作,嘴角差点没咧到后脑勺,跑得更快了些。

那道身影朝着远方奔跑,穿过黑暗的雨夜,满枝的紫荆花瓣顺着雨飘落,被雨水冲刷着,堆积着。

柔暗的路灯打落,恍若是从暗河中生出一条铺满鲜花的大道,裹挟着风雨将两人推向光明。

罗氏离家倒没有很远,差不多一个半小时,许裴州就背着沈清淮到了家。

许裴州小心地把沈清淮放下来,在他脸上亲了一口,转身将黑伞上的花瓣给抖落。

沈清淮有点困,倒也没有扇他,转身便进了门。

管家看到二人这副模样,笑着拿来毛巾。

许裴州接过毛巾先给沈清淮擦头发,一边擦一边说:“等一下去煮点姜茶,你喝一点,可别着凉了,你先去洗澡,等一下我端上去给你。”

许裴州手里端着托盘,轻轻推开了房门,沈清淮正坐在窗前望着外面淅淅沥沥的雨。

将手里的东西放下,在柜子里拿出一条干净的毯子,披在沈清淮肩上。

“看什么呢?”

沈清淮没有回头,望着窗外雨里摇晃的的紫藤,有些无厘头地说了一句。

“有点空。”

许裴州顺着他的目光看了过去,确实有点空,“那我找人种别的,你喜欢什么?”

“梧桐吧。”

听到这话,许裴州愣了一下,笑着说道,“但我喜欢银杏,我们种银杏吧。”

梧桐虽立,其心已空,待发于春,实葬于冬。

沈清淮转头看向许裴州,瞳仁像是被水洗过一般,嘴角带着一抹意味不明的笑。

许裴州心口隐隐有些泛疼,小心翼翼地,像是在请求一般,“就种银杏吧,可以吗?”

人间满目皆清欢,唯有银杏不负秋。

沈清淮就那般望着许裴州,两人目光相对,这是一场无声的对峙。

第二日,便有园艺拉来了一棵高大的银杏,种在了窗前。

最近罗氏也有些不太平,本以为刚来的这位总裁年轻,应当是个好说话的,没想到刚来没多久,便直接来了一波血洗。

听闻当天财务总监进去不到半个小时,出来都得扶着墙,其可怕程度可见一斑。

罗氏成立多年,要说没点见不得人的勾当,那是绝对不可能的,沈清淮这样做无非是杀鸡儆猴罢了。

现在大家也知道了风向,纷纷巴结讨好沈清淮,而罗家阵营的人几乎纷纷倒戈,个别不服的也被直接清出了罗氏。

而这些大动作里,最难受的莫过于罗家人,像之前罗家的那些小辈旁支,多少都会在罗氏占些便宜。

如今那些低价合作和外包,基本都被沈清淮给收得差不多了,没了这些优势,罗家人几乎在罗氏没有了立足的空间。

沈清淮几乎是没有给他们留任何的情面,就连在公司挂了个闲职的罗冀也都被他直接给撸掉了。

罗明森的处境更是悲催,沈清淮掌握的那些证据,几乎能把他摧毁。

他确实偷偷拿了不少罗氏的钱,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