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谢岑日夜与她同处,亲自喂她喝水,用膳,她木讷地任由他摆弄,像个没有思想的人偶,机械地配合着。

可每当食物触碰到舌尖,胃里便泛起一阵翻涌,强烈的恶心感袭来,一次次的生理抗拒,让她意识到还活着。

白缨顾及谢岑的伤势,马车慢慢悠悠行了十二日,而范漾见谢大人无碍,带着人先行离去。

马车于黄昏抵达府门口。

谢岑俯身,将她打横抱起。

她依旧没有反应,脑袋无力地垂在他的臂弯里,半垂的羽睫在眼睑上投下淡淡的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