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条不紊的吩咐,丝毫看不出外界所说的急得跳脚的模样。
“是。”温舟垂头应道。
温舟知道这场风波过去后,黎氏将会翻天覆地。但他依旧觉得自己这个秘书的职位还能长久下去,而明 钺小少爷也应该相信老板。
温舟没有再多问什么,而是再次抬头看了眼黎昕。无论跟在黎昕身边多久,每次看到他这副沉得住气、 雷厉风行的模样,还是会忍不住佩服。
正准备退出房门,温舟却又被叫住了。
黎昕抬眸,冷不丁问,“俞时呢?”
要往常,照俞时那种粘人的大型犬类性格肯定要凑过来然而今天倒是有些异常。
“他在干什么?”黎昕微眯起眼,眼中变得晦暗起来。
现在黎家的情况这么乱。俞时又不待在他身边。他很难不怀疑,这个有前科的饲养犬类在联系什么人、 背着他进行什么不可说的勾当。
温舟听闻顿了下,“您不是让俞先生在三楼的书房办公吗?”
三楼,书房。
正在和舒镜溪电话密会的俞时忽然打了个喷嚏,然后就开始莫名其妙地感觉到有一双眼睛在盯着自己。
心里略微发毛的俞时下意识瞟向房间的四角然和房门,没有安监控,房门关得也很密实。
暂时,黎昕应该也不会上来。
“我不能和你通话太久。”小心驶得万年船,俞时沉下声道。他急切想知道舒镜溪的调查结果,“我交代 你做的事情怎么样了?”
电话那头的舒镜溪回答道,“黎氏现在已经有大大小小的股东在张望、偷偷转股了。购股的事情正在进 行中,应该问题不大。”
“那就好。”俞时略微地松了口气,“记得要小心点,别让别人发现。”
尤其是他的宝贝儿的。
“第二件事呢? ”俞时最关心的还是黎昕的事。
通过这些天的观察,黎菁英的态度越发让他觉得那个疯狂的猜测可能是真的。
“我去查了黎先生所在的孤儿院,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黎先生是三岁的时候被送到那家孤儿院的,送 的人是一位普通的中年女性。据说是半路上瞧见被遗弃的黎先生......”
舒镜溪并不知道俞时为什么要查黎昕。
但那头半响没有传出声音,舒镜溪微微皱眉呼唤了声,“俞先生?”
俞时回过神,忽然问,“这家孤儿院的所有人或者资助人都有哪些?”
尽管舒镜溪觉得着并没有什么奇怪的地方,但他还是如实告诉了俞时。
“林荫孤儿院是家公立的孤儿院。”那就并没有什么所有人这一说,“不过投资人倒是挺多。”
舒镜溪思索了下,继续道,“唯一能跟黎先生扯上点关系的大概就是其中的一位投资人。”
“那位投资人是悦郴市政法大学的一位林姓的老教授。我查了很久才查到,这位林教授十多年前出国交 流过一段时间,并且在交流的学校曾经收过一位学生当弟子。”
俞时微微屏住了气息,“是谁?”
“布兰特?菲利普斯。”
舒镜溪道,“就是黎老爷子身边的那个外籍律师。”
舒镜溪的话一落,电话那头又没了声音。但他能听到俞时变重的呼吸声,难道是那名外籍律师跟黎先生 有什么牵扯?
“这里有什么问题吗? ”舒镜溪斟酌着用词询问,“俞先生,还需要我继续查下去吗?”
好半响,脑子一团糟的俞时才找回了自己的声音,“不用。”
他舔过自己干燥的唇角道,“这些资料查起来不容易,辛苦你了。”
毕竟连当年黎昕都没深查到,却舒镜溪意外地挖到了。
俞时还没消化掉这个令他揣测方向更加迷离起来的消息,门外就隐约传来脚步声。
几乎是门被打开的瞬间,俞时挂掉了手机猛地转身。他的动作很大,也很少这么失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