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事被知廉知晓,如善略有羞愤,她恼羞成怒地冷哼一声,“是,即然你已经知道了我的目的,那最好帮我一把。这样对咱们都有好处。”
知廉瞠目结舌,“我说妹妹,你怎么就异想天开呢?人家靖王府那是什么门弟?又岂会要你这种---”
“怎么,连你也嫌我是庶出的?你可别忘了,你和我一样,也是个庶出的。”如善非常生气,觉得这个兄长毫无志气,只知道混天度日,一点都没有危机感。
知廉也讨厌别人说他是庶出的,但,这话由自己的妹妹嘴里说出来,格外的刺耳,他冷笑一声,反驳道:“妹妹还真是志向远大,为兄佩服。为兄就等着看妹妹心想事成,马到成功。”说着气哼哼地大步离去。
张氏对着知廉的背影连叫了几声,最后在门口跺着脚,“这孩子,今天究竟怎么了?吃错药了?”
如善轻轻走到张氏面前,温言道:“娘,哥哥只是恼我不该抢了他的风头,放心,没事的。总有一天,哥哥会明白我的苦心的。”
李氏给如美如晴做了几套衣服回了府,在抄手回廊处被刘妈妈截住,偷偷在她耳边低喃:“老爷回来了,看样子心情不大好。”
李氏心下一沉,也料到是怎么回事,心下略为气愤,但想到自己并无多大过错,也就沉住了气,慢腾腾地挪回乌兰阁。
李氏一回屋子里,见着方敬澜,首先发作起来,“老爷来得正好,妾身还有事找您呢。”
方敬澜原想训斥李氏对如善严苛,见李氏这样,也不好发作,便耐着性子听她道来。
李氏从玫瑰红垂袖束腰比甲里衬里掏了一个便笺递与方敬澜,凉凉地道:“老爷可得看仔细了,咱府里头这两个月的花销可是越来越多了。”
方敬澜是读书人,但哪懂得看账本,这账单交由他手上,也是看得云里雾去的,不知什么意思,李氏也知道他看不大懂,便凉凉地解释着,“这个月知礼赴南京赶考,花费多了也是应当。知义受伤,请大夫抓药打赏什么的,花销了三十银子,如真因为购置了衣物,也只花去了七十多两,如美最少了,也才统共十来两银子的支出,倒是你那宝贝如善,她一人之力,却花掉了百十两银子。老爷,所谓嫡庶有别,祖宗传下来的规矩,也自有它的道理存在。可老爷却全然不把这规矩当一回事,嫡出的哥儿姐儿花销反倒让庶出的给超越了。老爷可否给个说法?”
方敬澜被堵得一时找不着话来,刚才找李氏算账的气势陡然消失,见李氏这般较真,只说如善聪明伶俐,才气不凡,他身为父亲的,可不能埋没了云云。
李氏冷笑一声,“老爷可谓是慈父心肠,妾身佩服。不过,老爷,咱方府什么根底老爷也是清楚的,难不成老爷为了栽培出一个举世闻名的才女,就让全家喝西北风不成?”
方敬澜不悦了,“不就是百十两银子么?我方家还受得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