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不务正业。去年参加秋闱,偏他不争气,名落孙山。若等下次科考,又得平白多熬几年。若再是不思进取,干脆也脱了衣赏换绒装与你一并上战场去,死了倒还干净。”
知廉被骂得越发抬不起头来,知义则道:“父亲又爱说赌气话了。”
方敬澜说的当然只是赌气话,但想到这几年来确实被知廉做的荒唐事气得险些发晕,这会儿见他一副萎靡模样,更是气不打一处来,恨恨地道:“若再是不务正业,我铁定逐你出家门。就当没生你这个儿子。”
知廉头垂的更低了。
如晴有些同情地望着他,这个三哥,她没什么好的映像,但也没什么太坏的偏见,有张姨娘那般望子成龙到走火入魔的母亲,也确是他的灾难与压力吧。
但是,有这样高压母亲,及奉行不打不成材的父亲,知廉的日子确实过的艰难,他不能像现代子女那般,可以奋起反抗什么的,在这里,他除了忍着受着,也别无可选,甚至顶句嘴都要被冠上大孽不道之不孝罪名。
如善无法忍受如美一副幸灾乐祸的模样,忍不住道:“爹爹,此次秋闱不及弟,也不能全怪哥哥,谁叫那芹香居然拿坏掉的东西与哥哥吃,哥哥读书熬夜本就身子弱,如何经受得住,大夫也是瞧过了,那芹香给哥哥吃的羹汤里头,居然放了巴豆。”然后一双美目阴限地剜了李氏及如美。
如美不屑地别过脸,李氏以绣帕遮唇,轻轻淡淡地道:“那芹香确实可恨,居然那般粗心,不过善丫头也莫恼,我已狠狠处置了那丫头。再是不甘,却也只能怪天意弄人。不过,若不是知廉在考试头一晚上和那丫头鬼混到深夜,那丫头如何会累得连巴豆黄豆分不清?”
如善滞了滞,忍不住怒道:“太太倒是把责任推脱得一干二净,可谁不知芹香那丫头是太太指派到我二哥房里的?”
李氏模眉倒竖,正待发作,然如美却抢先一步开了口,“二姐姐这话我可不爱听,那芹香是太太从外边人伢子手上买来的,看着机伶乖巧,这才拨到三哥房里供其使唤,可谁知道,三哥哥却把人家给使唤到床上去?”
如善气得俏脸铁青,正待冷笑反驳,但方敬澜却大吼一声,“够了,都给我住嘴。”他瞪着如美,喝道:“小小年纪居然这般说话,为父平时是如何教你的?平时不见你斯文卖弄学问,却尽说些粗俗不堪的浑话。”然后又转身瞪了如善,“府里头就你事儿最多,一会儿这作不公一会儿那儿不平,全府上下都得围你一人转,你才舒畅?想想先前做的那些没脸的事,你还有脸在我面前闹腾?”
如美如善俱被骂得不服气,却也不敢再吱声,相互用眼睛撕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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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2012-04-3001:21只看该作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