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握着手机不讲话。
他不是一个很脆弱的人,但是异国他乡遭遇这样不公和压力还是感到崩溃。眼泪总在莫名的时候触发,比如吃带有家乡味的美食,再比如被肯定地说出“不是你的错”。
喻越乐胡乱抹了抹眼睛,一手背都是湿的。
在一片模糊的视线里,刑游的声音变得很清晰。
刑游说:“反正明天周末,你有空记得写好投诉信交给校方,下周上课前就肯定会出结果了。”
喻越乐愣了愣:“这种东西很形式主义吧,根本没用的。”
刑游不疾不徐地再次对他表达肯定:“可以的,相信我。”
莫名的,喻越乐忽然想起来那盏五位数的台灯,以及这个寸土寸金地段的房子,对刑游的身份有了些大概的理解,很轻地笑了:“你要帮我开后门啊?”
刑游放下咖啡杯,静静地望着面前的科隆大教堂,远处有几个酒鬼到处大喊,还有一对小情侣在教堂马路对面拥吻。
“这不是开后门。”刑游说,“我帮你监督校方给你一个公平。这是你本来就应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