句话怎么说来的?‘逝者已矣,生者如斯’?”,被迫掉书袋的闻越止不住地“啧啧啧”,无语地摇起了头,“真不知道他那高中语文就没上过130的脑子,在哪整出来这些文绉绉的词的。”
“不管怎么样吧,我能活下来,还能活得这么好,多亏有他。我知道自己的病是徐姨帮忙治好的,但咱心里又不是一点数都没有,当年要不是他寸步不离地看着我,我早就找卓亦去了。”
“戴老师,虽然我最开始的时候有点讨厌你吧,但我还是希望你们俩在一起好好的。哪怕后来有分开的那一天,也别像我和卓亦这个分法。”
“咱普通人谈恋爱,就相当于给生活找了份慰藉,怎么舒服怎么来。要是觉得不舒服了,那就是缘分到头了,一拍两散,彼此也都体面,真没必要去追求那些都得是以命为计量单位的大风大浪。”
听完,戴岚笑着叹了口气。
闻越这话说的,听着像是想开了,一种“随意,凑合过吧”的大彻大悟心态;实际上是很明显的“自我说服”,表面上在劝人,内里还是在劝自己,稍微细琢磨一点,就能发现不对劲他这乐天派,是被绝望浸泡久了,苦中作乐发酵出的乐观,尝下去的第一口是甜的,等到回味起来,就全是苦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