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走的宫籍。
宫人的宫籍单独装在信封内,本就反常。照裴监作的说法,这宫籍是那日有人送来,临时放在他桌案上的。
陆华亭不禁望向应试的那人。线香的烟气盘绕,群青专注答卷,还浑然不知,她的宫籍似乎不是裴监作扣下的。
看来南楚细作之间的关系,也是波诡云谲。
陆华亭眼中浮出冰冷的笑意,是觉得荒唐有趣:“去查那日掖庭的记录,在裴监作离开、青娘子进去之前,还有谁进过监作正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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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服局第一试,主考些织物、宫服常识,品色区分,还有圣人即位后拟定的宫规。
不难。
群青翻看两下,心内大定。香篆没有烧到一半,她已经答得差不多了,只听到身旁窸窸窣窣的声音。
身旁的贵女绽开的裙摆像一朵花,花瓣推挤着腰上的玉佩和令牌。她并不像宫女们一样规矩地跪坐,而是坐着自带的绒布蒲团。即使这样,仍然拘束难耐,她把腿伸出去活动,鞋尖踩上了群青的裙。
觉察到群青的目光,贵女侧眼瞧她一眼,见是个宫女,没有搭理,不悦地把腿收回。她的容貌本是中上,在这华贵的妆容下,竟显得跋扈不可逼视。
群青能瞥到她桌案上木牌的名字。
崔滢。好巧,崔二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