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确定要坐这儿?”

岑稚许刚才光顾着摒去胸腔里那点泛滥的心思了,下意识坐到了她常坐的位置,一时间忘了,她扮演的角色好像不应该这么轻车熟路地拉开豪车车门,连一点惊叹之色都没有,这完全不合逻辑。

她故作端庄地挺直了脊背,仰起下巴,试探性地道:“不可以吗?”

或许是她很少在谢辞序面前做出乖巧局促的样子,谢辞序有些难以忍受地偏垂开视线,喉结轻滚。

“从礼节上来讲,你坐在这个位置,相当于把我当成你的司机。”

岑稚许当然明白,她只是没改过来习惯。

sorry,把传闻中清傲矜冷的谢家太子爷当司机,这要是真的写进简历里,应该也算一笔浓墨重彩的经历?

谁让她总能在逗谢辞序这件事上找到乐趣,并且乐此不疲。

岑稚许眨了下眼,清亮的眸撞进他视线,冠冕堂皇地说:“可是没有其他位置能坐了。”

谢辞序:“你看不见副驾?”

这人怎么还拐弯抹角的骂人呢?

岑稚许翘起唇角,口吻轻飘飘,“众所周知,副驾是女朋友坐的,我哪里知道,辞哥的女朋友会不会介意曾经有别的人坐过,要是她比较小气,回过头来报复我,那我岂不是得不偿失。”

“岑稚。”谢辞序黑了脸,蓦然沉声打断她。

“你把我当成什么人?”

他被她这句话气得不轻,眼里迸出的浮躁像是要将她吞噬。

岑稚许承认玩笑好像开得有点过,她倒也不心虚,笑吟吟找补道:“啊,不好意思,忘了两个字。未来。”

“未来的女朋友。”

“没有。”

谢辞序的声色泛着冷,坠了寒冰似地砸下来。

就这两个字,叫人难以琢磨。

是没有除了她以外的未来,还是没有女朋友。

岑稚许装作听不出深意,也没有要刨根问底的意思,抬眸冲他和气地笑笑:“别生气了,气多伤肝。我可不想辞哥比我先走。”

谢辞序静了两秒,用指骨抵住眉心,缓解被她点燃的不虞。

“我说,没有。”他加重语气重复。

“以后也不会有。”

岑稚许不明所以地望着他。

“所以,你可以坐副驾。”

谢辞序意味深长的视线随着声音凝过去,“不会有人报复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