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个字不怎么友好。

岑稚许还在抛砖引玉:“我们一起跳了舞,不过他跳得很烂。我几次三番不小心踩到他的脚,他闷声不吭地忍下了。”

一起,跳舞,踩脚。

几个词汇让谢辞序眼皮狂跳,“刚分手就有人迫不及待地贴上来?港岛的男人脸皮还真是够厚。”

“已经分手了,单身男女正常接触,适当示好,道德谴责不太恰当。”

他哂她无所谓,把无辜人员也捎上,多少让她内心过意不去。

岑稚许忽然觉得前调拉太长也不好,“当时我就在想,他好没意思。如果是谢辞序的话,肯定会哂笑道踩得很爽?真会下狠手啊岑稚。”

谢辞序总算听明白了。

凉飕飕的目光扫过来,“岑稚许,说话绕这么大的弯,你就不怕听的人死在半路上?”

平白挨了顿骂,岑稚许倒觉得身心舒爽。不用再遮掩欺骗,她可以坦然讲出心理话。或许一开始的确错了,她不该因为一时兴起,用隐瞒的假名字同他恋爱。

这颗雷引爆后,双方都站在了平等的位置上。

势均力敌,顶峰相见。

“死在半路上,只能说明你不够有毅力。”岑稚许贼喊捉贼,拐弯讽起他来,一点都不带愧疚的。

入夜的晚风仍旧夹杂着倒春寒,她脖颈上什么都没围,瓷白的皮肤被冻得有些红。谢辞序因她那句,在同别人跳舞时,心不在焉只想着他而感到触动。

她就是在那个时候起,发现自己在她心底的位置,与别人不同的吗?

谢辞序很快意识到,她太清醒,也太理智了。

所以她后来才在伦敦不停换人date,想证明这份不同不重要,不会影响她任何决定,直到他暗中搅局,将她的计划打乱。

以至于现在,只能和他试,在身体的紧密结合中,找寻那一丝不同究竟有多深。

“要不要考虑一下,多试几次。”谢辞序心脏在加速,怦得有些麻。他应该点燃一支烟,用过肺的尼古丁,抵消这份早就不该有的少年悸动。

但这是她唯一给予的特殊,除了他,别人都没办法有。

独一无二的例外,他如何不疯狂。

岑稚许拂去耳畔被风吹乱的发丝,“嗯?”

他越过夜幕望进她的眸,徐徐开口:“将这一点微弱的特别,发展成非他不可。”

非他不可。

“他”字不指代任何人。

可以是任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