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则一下就慌了:“王爷说我是嫡女,不能做妾室,已经进宫去求圣旨。我担心妹妹生气,可又劝不动王爷,只好先来请罪了。”

看似愧疚的低头,但柔则一直在观察宜修的表情,她不相信会有哪个女人对这种事毫不在意。尤其是她这个心比天高的庶妹。一个卑贱庶女,竟然妄想爬到她头上去,最好动了怒活活气死,给她腾位置。

看着眼前这个几乎把所有情绪都挂在脸上的美人,宜修真的觉得,柔则不太聪明,连嫡母三分都没有学到。

前世也是她手段稚嫩,居然因为这么个蠢货贱人失了理智,落得那般下场。

摆出正室的派头,宜修无所谓的笑了笑:“姐姐放心,王爷不会成功的!”

“万岁爷的圣旨怎能朝令夕改,我儿又怎么可能由嫡变庶。”

“在说了,王爷在嫡福晋月子里和已经订了婚约的姨姐……,万岁爷最重礼教规矩,王爷此去,莫说训斥,就是爵位都可能保不住。”

“到时候,姐姐和乌拉那拉氏在万岁爷眼里的印象,只怕会大打折扣。”

“那几位爷和咱们王爷针锋相对,一定不会放过这次机会。薛家得万岁爷信重,也定然不会善罢甘休。”

宜修沉思道:“这个时候,破局之法……只有我!”

“我与王爷至亲夫妻,又是王府的女主人,府里出了这种丑事,也是我生产时疏于管理的原因,我得去找万岁爷请罪,与王爷共同进退。”

宜修焦急的站起来,朝外面喊道:“来人啊,给我更衣,准备软轿、四周都用棉布围上。可不能进宫为王爷求情,还要让万岁爷和娘娘担心。”

柔则在刚刚宜修字字句句的分析间就逐渐苍白了脸色,现在见宜修如此焦急,也意识到了这件事的严重性,瞬间心如死灰。

王爷,能保住她么?

“乌拉那拉家待嫁的女儿也不少,可不能都被姐姐连累了。”宜修匆匆忙忙的往身上套衣服。

剪秋扑通一下跪在宜修面前:“福晋,您还在月子里呢,不能如此辛劳啊!”

绘春也跟着劝道:“是啊福晋,您还需保重自身啊!王爷和大小姐的事已经传遍大街小巷,奴婢们一直不敢告诉您,就是担心您伤了身子,您还是别去了。”

“传遍大街小巷?”宜修一脸震惊。

柔则也是刚刚才知道这件事,瞬间瘫软在地。额娘没跟她说会这样啊,王府里的下人嘴就这么松么?

都怪宜修提前生产,让她晚了几日见到王爷,所以才会出这样的事。不然,王爷又没有正妻,顶多被训斥几句风流,她又怎么会名声尽毁。

回过神来,柔则威胁的看了一眼宜修:“妹妹,你的身子重要,可不要让你额娘跟着忧心啊!”

她现在已经不能傻等着王爷给她名分了,必须得做点什么。

宜修眼中闪过一丝杀意:“做王爷的岳母,我额娘不知要多开心,怎么会忧心呢!该忧心的是嫡母才对,她的宝贝女儿原本可以做统领后宅的嫡福晋,现在却前途不明,性命危矣。”

“姐姐放心,不论如何,妹妹都会和王爷一起,保住姐姐这条命,让姐姐可以与王爷长相厮守。”

只不过她们的爱情能够持续多少年,可就不一定了。

从柔则身边跨过,宜修被一个厚重的斗篷包裹,出了门直接入轿,进宫。

胤禛正跪在养心殿外,里面还偶尔传出喝骂和瓷器摔碎的声音,两侧的宫女侍卫都低着头降低存在感。

宜修的软轿是直接抬到养心殿外面的,是梁九功派人传话,万岁爷特许的。应该也是看在宜修还在月子里就遇到这种事,要为胤禛操劳的份上。

“王爷,您没事吧!夜深露重,您要保重身子啊!”宜修被人扶着,快步走到胤禛旁边跪下,给胤禛披上披风,关切道。

“你来干什么,快回去!”胤禛看到宜修苍白的脸色皱起了眉头,没出月子的人怎么能见风。

宜修抿了抿唇,看向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