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起,便对尉迟修只是客气,倒也没多亲近。
尉迟修心中愤愤,眼看着一队队灾民按着户口簿子分了粮,按了手印,旁边记帐的笔吏一排排忙的额头滴汗,场景十分火热。分了粮的百姓们面对着大袋米粮,大家都腹中饥饿,扛又扛不动,便与旁边粮车协商。
这些粮车乃是下了船之后就近雇的,钱都由十八家药商付了,见百姓确实有困难,便让这些伙计们赶车去送粮。才卸了粮车,在旷野之处啃了些野草,又饮了水的骡马们都被套上了车,好几家百姓拼一辆粮车,装了分到的粮食往回走。百姓随车,眼珠子都不错的盯着自家的粮袋,生怕与别人家的混淆了。
尉迟修知此事已成定局,恨不得撕了手中奏折,只推托站的时间久了些,有点头晕,想要回去休息。
许清嘉并未抓住尉迟修的什么把柄,只隐约觉得他似有不妥。高正抓的那些人都还没有审问,只在人群里被揪了出来,嘴里塞的严实。高正又做的隐秘,许清嘉与尉迟修都没瞧清楚他下面的动作,此刻二人面上还是十分和气的。
“这些日子大人跟下官一起忙碌,想是没有休息好。尉迟大人还是早些回去休息,喝两口缓一缓。下官年轻,在这里照看着即可!”
尉迟修一夜未睡,心头又急又气,思虑着如何向贾昌交待,此刻面色确有不好,瞧着劳累过度的模样,也不再跟许清嘉客气,钻进了马车,很快就走了。
他走了之后,州郡的官员便围了上来,七嘴八舌夸许清嘉这法子妙。不但解决了云南郡目下的困境,就连未来的困境都一并解决了。
只要有了生财之道,不怕百姓们再饿肚子。
“此事也不是本官一人功劳,除了本官舅兄与这十八位江南热心肠的药商掌柜,还要大家齐心协力,才能办成此事。仅凭本官一人,能办成什么事儿?!还要多谢诸位不嫌许某年轻识浅,都愿意与许某共事,在此多谢诸位抬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