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梦也太真实了,不论是触感还是气味,陈洲由衷地发出感慨,而且自己竟然还可以在梦里面自主动作。
他呆愣在床上,看着窗外,紫色的游龙压过黑沉的天幕,紧接着豆大的雨珠又噼里啪啦地砸了下来,总是没完没了地下雨,这天就像是破了个大口子,无端叫人觉得心烦。
直到冰冷粘腻的触感浸湿被褥,将他包裹起来,陈洲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浸在和陈沉一样的那片血泊里。
弟弟怎么凉凉的,原来是死了。
什么?!竟然死了。
真的死了?他还是感觉难以置信,压抑着发抖的手指轻轻探到陈沉的鼻尖,确实是没有呼吸了,他难道真的把人给弄死了?
是梦吧?这只是一场荒诞的春梦吧?现在演变成可怖的噩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