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戡忍不住把小短裙往下揪,这裙子也忒短了些,膝盖往上将将盖住屁|股。他看昌缨还穿着校服短裤,狐疑地问:“昌哥,你不会临阵脱逃吧?”

昌缨打开门把刘戡推了出去:“你先去礼堂,我换上随后就来。”

刘戡站在男厕,小便池一溜儿男生同时转头看他。刘戡保持淡定,在洗手池洗了手,甩了甩,就大摇大摆走出了门。

小便池一众男生:!?

有个人看得太专注后来还惊呼:“艹,尿手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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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子涵往礼堂走,穿过好奇的男男女女,大家都停下看他。他手里拿着小卖部刚买的可乐,里面气还挺足,他正小心翼翼拧开。一双大手拍在了他后背上。

“我靠!” 手底下的瓶子立马往外溢出气泡,他眼疾手快往后一挪身,撒了一手,他甩着手:“你特么干嘛呢?!差点儿撒我裙子上!”

然后他定睛一看,年级组长。

年级组长脸上有着强自镇定的扭曲:“你给我过去站着!” 手一指礼堂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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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戡特别担心后面走光,双手放在后面捂着。毕竟袁果给他找的这裙子是人家袁果自己的,袁果一个一米六小姑娘穿的裙子放他身上,就变成了超短裙。他还老是时不时去扒拉后面的别针,确认稳不稳固。

因为裙子特别短,所以他也没法跑,没法跨步走,他感觉自己特别像猫和老鼠里那种平移动作,几乎是小碎步地往前飘。

远远就看见年级组长冲他招手,心里一咯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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昌缨在楼道里闲庭信步,他从厕所里出来,换上了君子给他找的裙子,除了松紧带儿有点勒让他不太舒服以外,他十分自信。

他手里还攥着条事先准备好的校服长裤。而且他裙子下边儿鼓鼓囊囊的不知道还塞了什么东西。

昌缨穿着裙子走到礼堂边,觉得年级组长神色不太对劲。

但他自信,他淡定,他悠然。

他是谁,他是昌缨,他是计划通。

“老师,刚刚我们班同学把水撒我裤子上了,我找同学借裤子没借着,就管女生借了条裙子。” 昌缨信誓旦旦,还把手里那条湿透的长裤给年级组长看了看。

那裤子是他刚刚在厕所用水打湿的。现在还滴答水,的确不能穿。作戏作全套,真是天才。

“……” 年级组长也没听他瞎比比,直接大手一伸,直接去掀他裙子。

“哇老师您这是干嘛?” 昌缨几乎是娇呼了一声,也是万万没想到,年级组长竟然轻薄他。

裙子掀开,里面还穿着校服短裤,并且短裤的裤腿被皮筋儿绑着,将将没露出来。

年级组长:……

昌缨:……

年级组长咬牙切齿:“没裤子穿?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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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达昨晚回家做了半小时针线活儿,然后安安稳稳踏踏实实睡了觉,绝壁万无一失。

他给自己的短裤前面缝了片布,穿上以后类似裙裤。

此时他站在昌缨,罗子涵,刘戡边儿上觉得真的挺冤的,怎么也想不明白为什么自己也要罚站,和这帮废物站在一起。

刚刚年级组长叫住他,他就像等候多时了一样,满脸“就怕你不问,我已经迫不及待开始我的表演”,一掀那片布,抬头挺胸和年级组长说:“老师,我这是裙裤,本质是裤子。”

然后……

然后他就过来罚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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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轲最后一个到的。他其实一开始真没被发现。

他就腰上系着校服上衣神态自若地走入礼堂。他穿裙子了,但是腰上围着长袖校服,基本上给挡了个严严实实,没人注意他底下的是短裤还是短裙。

是刘戡,是昌缨,是张达,是罗子涵。是他们,就是他们。

他们四个跟年级组长说:“老师,您最好看看他校服长袖底下盖着的是什么。”

年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