亮的脸跟着涨红。

“勾引偶行,还能玩出这样的花招,我们家的小孩子可是被你迷的不得了……那天在礼堂若不是我过去,事情可就无可挽回了。”

申凝北是池偶行的堂哥,这点在他们圈子不是什么秘密,只不过不了解的圈外人光看姓氏,的确不会联想到这点。

“小池的个性不太好,和家里人有些矛盾,容易走偏激……唔,所以你是想到利用这点,想让大家都知道,池家少爷和室友在高校厕所行事不轨,来逼迫池家接受你?”

被戳穿的少年打断申凝北继续扒开脸面的探索:“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他已经站起身,想要离开这里。

申凝北握住少年的肩膀,男人手掌宽大,将少年半个肩膀都死死握住,南越被按在座位上不得离开。

“不急,或者……是用你喜欢的招数,装作不知道的样子,实际勾的小池心神不属,通过各种细节暗示小池用这么难看又有效的办法,来向华清大的同学、池家的掌事人公开你们两的奸情?”

“奸情”……这么难堪的词汇从申凝北的口中吐出,却自然而然,不带一丝其他色彩,反而更显得咄咄逼人,像是用猎枪瞄靶的猎手,不沾染一丝血腥气息,就将猎物利落射杀。

出去的退路被人堵住,玩弄的手段被人尽数拆穿,此时再故作挣扎已经没有必要,南越终于脱下了懦弱乖巧的外衣,他仰头瞪视的男人,不像刚才那样无害,而是不耐烦、或者说是狩猎时被人打搅的烦躁。

“所以,申总是什么意思……你要去池家揭发我吗,让我去给池偶行认错,向他承认从始至终都是我勾引的,以此来维护你想要爱护他的心情?”

“别这么没有耐心,等我说完。”

申凝北拍拍南越的肩膀,示意他冷静,男人的动作矜贵克制,带着从小优养出的出众。

“我不是那么没同理心的人,作为华清大的学生做出这样的事情,我明白你也有难处,和弟弟妹妹的情感很宝贵,他们都在需要用钱的年龄,你这样做没什么错……”

!?

申凝北可不是这样同情心泛滥的男人,他的同情错漏百出到南越有些嫌弃。

“您有什么指教吗?”申凝北想要和南越打哑谜,南越自然又换上了原本的敬称。

“放弃招惹池偶行,跟着我怎么样?”

申凝北着和他堂弟相同的坏习惯,在狩猎中段总是忍不住凑近逗弄自己的猎物,他靠近南越,声音像是引诱哄骗。

“不、不怎么样。”

南越保持警惕的拒绝,身体后仰,往后和申凝北拉开了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