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毒不食子,可南寰却处处置我于死地,生养之恩在他当初赐死我时便已经抵消了。”
“陛下,我并非那任人揉捏的软柿子,我也很记仇的。他欠我的,我要亲手一一讨回来。”
南溪一字一句的说着,语气之中并无任何父子情谊,有的只有刻骨的恨意。
南溪自记事以来就被幽禁冷宫不得随意踏出,体内被人长期下着慢性毒药,虽身为皇子却连一个扫洒的粗使太监都能给他脸色看。
后来身边唯一的太监也被当面赐死,南溪这些年双腿残疾病入膏肓,独自一人在冷宫之中茍延残喘。南寰身为皇帝又怎么不知道这些?他刻意纵容,甚至有可能一切都是出自他的手笔,否则又有谁能在他眼皮子底下对一个皇子长期下毒?
若非南寰,他怎会沦落到这种地步?
南溪怎么不恨?他比谁都想南寰去死。
这也是他咬牙撑到至今,死也要爬回南钰国唯一的执念。
他主动的亲了祈战一下,轻声喟叹道:“陛下,南钰国的事情你别插手,算我求你的。”
祈战很心疼他,但又非常的高兴。
他此前总觉得南溪太过软弱,可如今那个曾经只有空壳的躯体终于有了灵魂,像腐烂在淤泥里的藕节重新焕发生机,发芽抽叶,于泥泞之中重新绽放出高洁傲岸的荷花。
这才是他所为之着迷的南溪。
他轻轻在南溪颈侧的纱布上落下一吻:“好,孤答应你不插手,甚至孤愿意放你回南钰国。”
南溪双眼微睁,有些不敢置信,心脏快速的跳动,呼吸都因为紧张而忘了,他试探的问:“陛下意思是,您不跟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