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能出门闲逛了,看来八皇子的病情与心情都好了不少。”

祈战站在台阶上,神色莫名的俯视着南溪,嘴角微微上扬,似笑非笑。

他朝婢女使了个眼色,后者立马会意,放开轮椅的推把福了福身道:“奴婢告退。”

婢女一走,整个前院就只剩他们二人。他一步一步往下跨步,朝着南溪逼近。

不过片刻,祈战便站到了南溪面前,审视的目光落在他身上,当见到他围脖的茸毛上沾了不少雪花时,抬手为他拂去雪花,语气难得轻缓的问:“玩得可开心?”

南溪倒是不想见他,可自己又没有腿跑,便只能低头垂眸,手指把玩着手中的手炉,好似手炉是什么特别吸引他的东西似的。

在听到祈战的话语后,他抿着唇没吭声,祈战得不到响应也不恼,反而心情很好的转到轮椅后方,双手搭上推把,手腕一转便将轮椅转了个方向。

突如其来的转动让南溪很是不安,尤其是在祈战居然二话不说推着他就往宫门走去时达到了顶峰。

他指尖扣紧了手中的暖炉,嗓音发紧:“你这是要带我去哪儿?”

紧张得连对他的尊称都忘了。

“自然是要带你去看一场好戏。”

轮椅轱辘转动的声音停了,祈战俯身靠近,未束的发丝垂落,微风一动便撩到了南溪眼尾,卡在长而卷翘的睫毛上,带来丝丝的酥痒。

南溪下意识抬手去撩,却恰好手指骨节碰到了祈战靠近到了耳侧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