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笑非笑的又说道:“忘了告诉你,你父皇暗中还留了不少探子死士在这钰京,想必这事儿不日便能传到他耳中,你说他那么要脸面,会不会直接被气死了?”

南溪浑身发抖,既是气的,也是害怕。

虽然他一心求死,可他绝对不要这般被人践踏入泥泞里,被万人唾弃,然后像被人随意丢弃的垃圾一样死去。

不知哪来的勇气,南溪甩开了祈战的手,将脸撇向一边。

“药吃完了,我……”

话说一半,他突然顿住。

这时他才意识到,祈战贵为一国之君,而他是被俘的敌国皇子,无论是自称我或是草民都不合适,可让他称奴称婢又是万万不肯的,最终他还是自称了我:“我乏了,陛下自便吧。”

他撑着身子躺下翻了身,背对着祈战道。

既然没办法赶祈战走,就只能眼不见为净,他爱怎样就怎样吧,左右不过一个死。

他如今最渴望的,便是祈战能一刀了结了他。

南溪原以为自己这般不给好脸色祈战应当会暴怒,却不曾想他竟只是语气淡淡的说了句:“既然乏了那便好生歇着吧。”

而后转身对婢女和太医说了一句:“你们仔细着伺候好八皇子,若是有半点差池拿你们是问。”

二人自然无不应。

吩咐完了,祈战当真走了,南溪听着远去的脚步声缓缓松了口气,此前被忽视的不适便如潮水般涌来,疼得他眼前发黑。

他思虑了片刻,还是忍着不适,翻身对魏民说:“方才吃药烫伤了食道与口腔,麻烦魏太医开上些药吧。”

魏民一怔,想着方才陛下那逼人吃药的架势,不由得嘴唇微动欲言又止,最终还是为祈战说了句好话:“陛下身份尊贵从未伺候过人,今日还是头一遭,难免会有所疏忽,殿下莫要与陛下计较。”

南溪垂眸,自嘲的哼笑了一声:“我哪有资格怪罪陛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