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立信把调查报告给他看:“这两个兄弟是海燕企业的负责人,有数次酒驾前科,还曾经撞死过一个高三学生,最后通过警察局的亲戚以及威胁该学生父亲的前途付了一笔钱来摆平。他们还曾投标过一个工程建设,投标金额很低,但是因为公司信用及规模不达标,并没有中。”
行业里的人对于一个项目的成本利润都门清,投标金额太低别人也担心你的做出来的是豆腐渣工程。
温华浅浅地看了一眼资料,只是可怜了那个高三学生,成绩非常优异,基本上稳上京勇理工大学。
“所以他们路过那里只是一场偶然性的意外。”高立信说。
偶然性的意外。
温华在心底里默念这六个字,无论是“偶然性”还是“意外”都是一个重复性的词,而高立信知道温华在想什么,所以他用话术来强调,来为方晚开脱。
温华放下资料,手指在白纸黑字上敲着,沉默了会,挥了挥手让高立信出去。
他坐在办公椅上,仰头靠着,闭上眼小息。
脑海里又开始浮现方晚看他的眼神,充满厌恶的、仇恨的、交缠的血丝和泛起泪光的双眼,明明一句话都没说,却又无时无刻地在说他就是那个罪魁祸首。
两个人好不容易累积起来轻松生活几乎一下就会回到原地,在一个人受到伤害后,她就会寻其根本地去痛恨。
他用了近半年的时间去创造这样的氛围,然而那两个人只用了不到二十分钟就毁了!如同千里之堤溃于蚁穴,温华只会觉得非常憎恨那两个白痴!
补救是唯一的方法,就像梁生和许绩夏所说的,投其所好,用奖励来掩盖施舍的本质。
温华睁开眼,给高立信打了个电话:“太平山顶那边有一栋别墅,你派人打点一下,给他们五天时间,准备好一切。”
高立信微微一愣:“我明白了。”
太平山顶在京勇市市中心,那里是京勇市最著名的富人区之一,基本上全国各地的富豪在太平山顶都有房产,温华让他去整理,这就意味着他打算把方晚放出来,放到自己的眼皮子底下。
她如今的危险程度已经下降了一个档次,他们之间的关系确实有所缓和,温华想,这也许只能说明是天助她也,而她最好是没有异心。
如果有……
温华垂下眼眸,打开抽屉取出一叠信纸,偏肉粉色的信纸上有玫瑰刺金,这是他用来给方晚写情书的。
太阳东升西落,阳光的角度在空间里不断变化,当赤红的落日垂在山角,那一轮鲜明圆润的轮廓让方晚可以眯眼直视。
她掰着指头算日子,温华自从中秋节的晚上急急匆匆赶回来又急急匆匆地离开之后,他已经十天没有再回铜雀台了。
按照曹雅姬的意思是微观有个技术上正是最关键时刻的项目,一旦突破那就会将温华商业版图和主动性带入另一个层面,所以微观的技术部门都在加班加点,高层的会议一个接一个,再加上温华的产业覆盖范围太广,他现在在外地出差。
这是事实,曹雅姬没有撒谎,按照原来的计划方晚也的确会有大半个月看不见温华。
尽管温华对她有着强烈的执着,那也并不代表他会拿自己的公司来为爱折腰。
刘姨在得知方晚的情况后就看着她的伤口抹眼泪:“怎么弄成这个样子啊?我早就说了,那天我们就不应该走,你一个人在这里,要是不小心从楼上摔下来了,连个帮你喊救护车的人都没有。”
方晚也是这么想的,所以她也得让温华这么想。
她的身上只有不小心摔了一跤的擦伤,痂随着日子漫过而自然掉落,留下了一些细微的淡红色的疤痕。
“女孩子身上留疤多不好看。”刘姨给她切好苹果。
其实方晚并不担心留疤,尤其是这种小型疤痕,一个无法估计自然周期就会随着新陈代谢而淡化褪去。
吃完晚饭,方晚拿出牵引绳给清闲套上,它最近长大了很多,白毛耳朵高高竖起,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