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节(3 / 3)

起初四月也猜不透到苏菱底要做什么。

比如苏菱明明写了一手好字,却偏偏要换成另一种字体;再比如,她明明举止端庄有礼、明艳大方,却偏要学歌姬独有的那股子媚,和举手投足间的娇弱。

但聪明人之间,也许有一种难以言喻的心照不宣。

四月不问,苏菱也不提。

她想学什么,她便教什么。

苏菱整日闷在屋里练字,手腕似乎都要磨破了,有时写到凌晨,便倒在桌案上睡下了。

四月也不知,她为何会这般拼命。

她出身瘦马,见过的男人女人无数,可她从没见过秦大姑娘这样的女子。

苏菱要求四月严格些,四月便摆出了她师父教她时的态度。

她拿了好多戏文让苏菱念,她本以为,官家小姐是瞧不上这些的,新鲜两日便够了。

却不想苏菱极其执着,不论见到多么令人难以启齿的戏词,都没说过一个“不”字。

可唱戏的本事,一靠练、二靠悟,许多人学了一辈子,也都上不了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