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对她做了什么?”
沈嘉白一脸讥讽,怒声回答,
“谢淮聿,你还有脸问我,这话应该问问你自己!”
谢淮聿没什么心思和他辩论,抱着顾怀夕一阵风般离开了这里。
一想到顾怀夕刚才在苏府门前奄奄一息的模样,沈嘉白心慌的厉害,他顾不上什么礼节,直接追去了谢淮聿的府邸。
谢淮聿抱着顾怀夕放在床榻的一刻,长术也领着墨太医走进来,
墨太医气喘吁吁的看着顾怀夕泛青的面色,压根顾不上歇一口气,赶忙开始号脉。
谢淮聿看着顾怀夕肤色似珍珠,白的没有半点血色,苍白又剔透,周身气息浅薄,胸口有一下没一下的起伏着,
像极了命悬一线的久病之人。
这一刻,他害怕极了,心底的恐惧在一点点渗透他的五脏六腑,他甚至,好像看到怀夕的生命在流失。
他的眼中交杂着痛楚,害怕,光暗氤氲在他的眉心,紧紧拧成了一个结。
他攥紧了拳,双目猩红,他在和上天祈祷,不要带走他的怀夕,就是让他用生命做代价,他也愿意!
不知过了多久,
墨太医终于收回诊脉的手,
谢淮聿急切的问他到底如何,墨太医看了他一眼,反问道,
“国公可知,夫人身上有蛊毒?”
“自然知道。”
墨太医收回目光,视线落在顾怀夕的脸上,他短叹一声,
似在痛惜,
“当年,夫人义无反顾的替国公引渡蛊毒时,老夫就料想到了这一日,夫人爱国公至深,真是令老夫感叹那!”
谢淮聿身子晃了晃,眼角泻出悔恨,他将顾怀夕的手握在手里,目光轻凝着她的脸,
“墨太医,到底怎么样才能解了她的毒?当年你可以将蚀心引渡到她身上,现在可否将毒再次引回我的身体?”
话音一落,
满屋震惊,
还不等墨太医回答,门口站着的沈嘉白就三两步冲进来,
“让我来!”
谢淮聿不悦,
“沈嘉白!这里是国公府,还轮不到你来凑热闹。”
沈嘉白盯着他,没有半步退让。
“你与夕夕早就一别两宽,她并不想亏欠你什么,解毒之事更是如此,请你有点自知之明!好好守着你的苏紫菀!”
谢淮聿面色骤变,一把攥住沈嘉白的衣襟,咬着牙说,
“这是我和她之间的事,轮不到你个外人置喙!”
墨太医一脸无奈,对着剑拔弩张的二人开口,
“现在还不是争辩的时候!这毒老夫解不了!你们也无需争辩谁为夫人引渡。”
谢淮聿松开手,嗓音艰涩,甚至是哀求的问他,
“到底怎么才能救她?”
“墨太医,求您,一定要救她。”
墨太医想不到,这样风光霁月权势显赫的权臣,也会为了自己的妻子这样哀求他。
情爱二字,真叫磨人。
他叹了口气,说,
“夫人的脉象迟而微弱,似有似无,肺腑精气衰竭,若没有强劲的内力为她推开郁结的肺腑,也自然难抵抗毒性的攻击。”
他看了看沈嘉白清瘦的身形摇了摇头,转而将视线放在长术身上,
“国公千金之躯,不可随意损伤,我看长侍卫功法颇深,倒是可以一试。”
“只是此法只能缓解暂时,不能一劳永逸,还是要有解药才可。”
长术别无二话,立马走向前。
谢淮聿却阻止了长术,
他目光幽深的看着顾怀夕,嗓音柔和坚定,
“怀夕是我的妻子,除了我任何人都不可代劳。”
墨太医见他这般坚定,只能同意。
所有人都被墨太医撵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