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及紧张的屏住呼吸,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时尔,忐忑又期待的点了点头,又想起什么似的,飞快的摇了摇头。
时尔掐了掐他的脸,一字一顿的问:“想?还是不想?”
路子及被她看的浑身都酥麻起来,像是有电流从他的发顶直蹿到脚,激的他脱口而出:“想!但只想想和你谈恋爱”
他说完后甚至不敢去看时尔的表情,鹌鹑似的低着头,心跳如擂鼓,局促的等待的时尔给出的判决。
两个人距离很近,甚至能清楚的听见彼此的呼吸,时尔并没有迟疑太久,可路子及却有种等了一万年的错觉。
她不像自己那样慌张,而是一贯的淡然从容,可刚说出一个‘我’字,就被突然响起的电话铃声打断。
是她的好友皮熠安,一接通就劈头盖脸的骂:“你他妈可吓死我了,我这边刚结束才看到新闻,你现在在哪儿呢!没事儿吧你!”
路子及看时尔温柔的笑着安抚电话那头的人,心里的醋意阵阵翻涌。
总觉有哪里不对劲,虽然,她现在对自己也是温柔的,可他总觉的那层温柔后隔着一层什么,止于表面,未及内里。
路子及琢磨半天,又怪自己胡思乱想,大体人们都是这样的,得到了想要的东西后,便想要更好的,从前他只想要时尔对自己笑一笑,现在却想让她从里到外的都属于自己。
你该学会知足,路子及对自己说——
因为意外事故,时尔组里的项目半途终止,还给她们放了一个星期的假,等机器修好再继续工作。
最开心的人自然是路子及,他一想到能有一个星期的时间和时尔朝夕相处,就兴奋的睡不着觉,在床上扑腾半天,左右翻滚,偏偏一点睡意都没有。
可时间太晚,他又不敢去敲时尔的门,鼓了半天劲儿才拿出手机给时尔发了微信——“姐姐,你睡了吗?”
翻来覆去的等了半晌,才等到时尔回了一个“没”字,路子及躺着床上盯着哪个字,绞尽脑汁的想接下来他应该说些什么的时候,时尔又发了个“怎么了”。
路子及按压住心头隐隐约约的兴奋,回:“我也没睡。”
这回时尔回的快,就两字儿,但是惊的路子及手机都掉了,狠狠地砸在脑门上,痛的他龇牙咧嘴的乱揉,像一只翻滚的狗崽子。
因为时尔回的是——“过来”。
偷偷摸摸的把门开了个缝儿,路子及把头伸出去探路,确定外边儿走廊上没人了,才小心翼翼的窜了出去,在时尔门前站了几秒,安抚跳的过快的心脏,这才抬起手敲了敲门。
“进。”里边儿传来时尔的声音。
路子及走进去的时候,时尔也不知在电脑前忙什么,甚至没分出目光来看路子及,眼睛一直盯在电脑屏幕上,跟路子及说了句:“你随便坐。”
路子及有些不大敢看时尔,她好像是刚洗完澡,头发都是湿的,嫩白的一张小脸,瞧着比白天显小一些,穿的是吊带睡裙,露出精致的锁骨来,让人忍不住想咬上一口,在往下就被笔电挡住了,路子及也不敢再看。
屋里唯一的一个椅子在时尔屁股底下,路子及只好坐在她床上,却也只是坐了很小的一个角,一双长腿乖巧的缩起来,软乎乎的问:“时尔,你在工作吗?”
时尔头也没抬,根本没注意路子及对她称呼上的变化,心不在焉的应道:“嗯,马上就好。”
路子及丝毫也没有被漠视的难过,心里的兴奋半分不减,他是第一次到时尔的房间来,看哪里都觉得新鲜,时不时的再偷偷瞥一眼时尔,他就跟一个偷吃了冰淇淋的小朋友似的,奶油和巧克力的香气从嘴里化开,一直甜到心脏里。
时尔那边呢,说是马上,却也足足让路子及等了半个小时,等她忙完手里的东西似乎根本忘了路子及的存在,活动一下酸软的脖颈,她一脸吃惊的说:“你还在啊。”ρǒ⒅ɡν.cǒм(po18gv.)
路子及委屈巴巴,有苦难言。
“好了,逗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