χ . 祸不单行(2 / 3)

塞在他口袋里,嘟囔着:“我想回我自己的卧室,我有东西没拿。”

“什么东西?”

“海报,你的签名海报,我忘了带走。”

路子及的嗓音有些抖,他问:“重要吗,它对你来说很重要吗?”

冷风渐重,在没有灯火的重重黑暗中,时尔的声音像是一束光,蓦的照亮一院荒唐。

她说:“重要,我一直很后悔,当时没有带走它。”

路子及背着时尔进了屋,看她虚着一只脚,迷迷瞪瞪的在胡乱翻着找海报,到底是醉了,可这一个地方使劲的翻,找不到了就耍赖坐在地上发火。

“不气。”路子及理了理她耳边杂乱的鬓发,说:“睡吧,等你睡醒了就不想要了。”

时尔直直的看着他,那眼神太过露骨,像是饿了许久的狮子突然间看见一块儿带着血的新鲜牛腿肉,她舔了舔唇,说:“要,我想要。”

这就像是在吸毒成瘾的人眼前摆上了一袋海洛因,他已经忍到穷途末路,你偏偏还要打开那袋子让他闻到香气,明知道那是致命的东西,明知道那只能消解一时的瘾,或许今夜过后,心结更重,病症难愈。

可他忍不住。

路子及忍不住。

他贪慕这香气太久,每一缕熟悉的气息都能要了他的命,像把沾了毒的利刃,刀锋尖锐,随着刺眼的冷光钻进他的皮肉,他呻吟出声,却不是痛,是因为痒。

心痒难耐。

路子及的嗓子像是春日潮湿的风般拂过整间屋子,霎时间驱散一室凉气,他挣扎着试图进行最后的抵抗:“等你酒醒了,一定会后悔。”

一个吻迎了上来,铜墙铁壁都瞬时间被融化掉,只余下炽热的烟雾和气味,温度高到了一个不可思议的程度

迷迷糊糊的睁开眼后,时尔木木的看了十分钟房顶才逐渐清醒过来,她微微动了动,腰酸的厉害,伸手在床头摸了许久才摸到手机,她一看,已经快十二点。

把手机扔在枕边,记忆一点点的涌了上来。

她和路子及做了。

时尔说不出来自己现下是什么心情,或许她还来不及反应,因为这张床上只剩下她一个人,她身体虽酸痛,可非常清爽,并没有黏腻的汗湿感,整间屋子都收拾的整整齐齐,没有一点路子及存在过的痕迹。

干净到时尔有些错乱,要不是腰间的不适,她几乎可以怀疑昨晚只是一个梦。

时尔想起他低喃的那句‘等你酒醒了,一定会后悔’,有些头痛的捂住了脸。

她胡乱的穿上衣服后叫了车回酒店,简单清洗后去二楼的自助餐厅吃东西,喝了半杯热牛奶后掏出手机给简照南打了个电话。

简照南听她问起路子及,沉默了许久,而后问道:“你们见面了?”

时尔嗯了一声,有些窘迫的说:“我一醒他就不见了”

可简照南也确实不知道路子及现下的行踪,他想了想,说:“我给你一个地址,有一个人可能会知道。”

时尔按着地址找了过去,她站在‘曲龄风心理咨询中心’的牌子前一阵阵的发蒙,前台小姐礼貌的走出来,柔声问道:“小姐,请问您找谁?”

时尔突然间回过神来似的,木木的说:“我找曲医生。”

前台抱歉的笑着,说:“不好意思,曲医生出差了,一个星期后才会回来,需要我帮您预约吗?”

时尔点了点头,像个机器人似的按照前台小姐的要求留下了联系方式,直到走出那栋大厦的眼神都还是空的。

‘路子及在看心理医生’这件事猛地蹿进她的脑海,明明她自己也曾接受过许硕的帮助,可为什么路子及做这件事却让她这样的接受不了。

尽管不停的提示自己,看心理医生已经不算什么稀奇的事,她就是个范例,可那种从心里扎根的恐慌几乎在瞬间紧紧的缠住了她的身体,勒的她几乎快喘不过气。

他为什么看心理医生?他这几年都做了什么?他现在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