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是真的生气了,眼睛都有些红。
路子及却噗嗤笑了,眉眼弯弯好不愉快,依稀有些从前的影子。
时尔怒道:“你笑什么!”
路子及眼眸里水汪汪的,似春日溪水般灵动,“你觉不觉得,我们现在有点像争孩子抚养权的夫妻。”
“”时尔沉默片刻,闭了闭眼调整情绪,然后斩钉截铁的对路子及说:“你现在,马上立刻给我滚出去。”
路子及微微矮身把雪茄放到了地上,然后突然按着时尔的肩膀把她压了墙上,再抬头,脸上的笑已经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压抑的怒和痛。
他表情紧绷,声音却颤的厉害:“我滚?他却可以肆无忌惮的进来,我来猜一猜,他的指纹也可以打开门吗,他可以随便抱你的猫,用你的杯子,睡你的床吗!”
时尔根本挣脱不开他的束缚,路子及的喜怒无常彻底将她激怒,她几乎是带着恶意的报复心态,冷着脸回道:“睡床怎么够?他还睡得我的人呢,你想听吗,我都告诉你啊,阳台、书房、沙发,我们哪里都试过!爽的不得了!”
“时尔!”路子及红着眼喊道,他手抖的厉害,几乎快握不住时尔的肩。
时尔猛地一下扯开他,理了理衣服上的皱褶,气得呼吸都不稳:“路子及,你到底凭什么站在我家,质问我和我男朋友的感情生活?你真以为你是我弟弟吗,你”
“凭我爱你。”路子及突然说道。
他看时尔的眼神露骨都几乎称得上贪婪,哑声继续说道:“时尔,我不承认我们已经分手了,当年是你单方面‘毁约’,我从没承认过。我骗了你,你想怎么样都可以,你要离开,我不阻拦,你不想看见我,我就偷偷来看你,你想尝试新的感情我都可以当你是一时兴起,但是你想摆脱我,我告诉你,不可能。你爱我,我比谁都清楚,我不相信你现在对我一点感情都没有了,哪怕是恨,我都要在你心里占上一亩三分地。你想让我放弃,下辈子吧。”
状况再次失控,时尔心里既觉得荒唐又刺痛的厉害,她一把挥过路子及欲摸上她脸的手,脑海中闪过有关白嘉宴的点点滴滴,他的笑,他的委屈,他的忍耐
他何其无辜?
她怎么能在和路子及牵扯上来伤害他?
想到这里,时尔仿佛又有了坚定的勇气,她看着路子及,面无表情的说:“马上离开我的家,不然我保证你一辈子都再也见不到我,我说到做到。”
第二日午后,十熠工作室。
时尔把手上的活儿忙的差不多,刚打开助理给她订的饭,还没来得及动筷子就被白嘉宴打断,他可能是刚从学校出来,外套下面还穿着贴身的练功服,头发有些汗湿的垂着,看起来乖巧极了。
“你怎么来了?”时尔马上放下了筷子,又拿了张使劲给孩子擦脖子上的汗,说:“怎么这么汗,跳完舞没洗澡啊?”
白嘉宴还真的点了点头,享受着时尔的关心,说:“学校大面积停水了,没地儿洗澡。”
时尔跟着他一起埋怨了一句,又问:“吃饭了吗?”
白嘉宴生病过后胃就一直不是很好,时尔一直很担心,生怕他一顿饭吃不好再犯病。
“没呢,我想跟你一起吃。”白嘉宴捂着肚子眼巴巴的看时尔。
时尔想了想,说了句‘你坐这儿等会我’后就拿着还没动的纸盒去找皮熠安了,可巧,皮熠安刚歇下来还没来的订,时尔就把自己的放在她办公桌上了。
“学校停水了?”皮熠安笑道,“这借口听起来满新颖的。”
时尔无奈道:“怎么就是借口了,学校不是总停水吗,咱们那会儿停水停的没法儿去厕所你忘啦?”
皮熠安吃着时尔的饭说道:“洗澡哪儿不能洗,学校周边都是宾馆,随便开一间就行啊,这小孩儿就是想你了。”
时尔没搭茬儿,她对白嘉宴有种说不出来的愧疚,所以在生活上总是一味地依着他。
她说道:“我下午不来了啊,《王朝》的宣传我在家再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