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次相遇(2 / 4)

睛。

晚餐时姚莉枝看到她耳后的红肿,马上叫人拿了喷雾给她擦,说最近蚊子凶,最喜欢咬她这样的细皮嫩柔。

时尔在餐桌下踹了路子及一脚,煞有其事的说:“可不就是嘛,我也是不小心,被那只蚊子吸了满肚血。”

路子及正喝汤,闻言差点咳出来,嘴角的弧度弯弯,甜的恍若槐花蜜。

可再甜也是过往,过往,过往,过去了的往曰罢了。

时间是条单行线,不可追,无法偿。

时尔怔怔看着这个时空里的路子及,同样是绵绵雨曰,同样是这张脸,怎么甘甜不在,只剩下无尽的涩与苦。

那双原本温柔抚慰她的手,此刻死死地握住她的双肩,她在他痛苦的眸中看到自己的脸,竟也是一样的绝望与空洞。

雨声愈急,突然有一声呼唤穿破长空,把她从缠绵的回忆中生生的拽了出来。

时尔木然的侧脸看过去,湖心亭连着的长廊尽头,白嘉宴正笑着叫她的名字。

他来找她了。

他又一次拯救了她。

时尔把路子及的手指一根根的从自己的肩上掰下来,在他越发恐慌的神色中,一字一顿说:“舍得,我有他了。”

急躁的雨打荷叶声中,时尔一步步后退。

路子及的眼泪似这雨水,绵延没有尽头,他期艾的低声求她:“别走。”

时尔笑了笑,眼尾亦是一片绯红,声音又轻又软,竟是含了万分真挚:“路子及,你要好好过。我们,就这样吧。”

在她叹息般的语调中,路子及想要握她的手掌落了一个空,只有凉风掠过指缝,留下无限的渴望与孤独。

他只能看着她的背影,在雨幕中奔跑向另一个怀抱。

那个少年张开双臂,满眼都是热烈的爱意,雨声被路子及屏蔽,他清晰的听见了那个人对时尔说“我好想你”。

而时尔回——“我也是”。

呵。

路子及用大拇指抹去眼泪,想起了简照南的那句“你要争”,嘴角牵起一丝讽刺的笑。

温柔和眼泪都换不回你。

我只能,另辟蹊径。

————

时尔带着白嘉宴回别墅,两个人都被雨水打湿了头发,姚莉枝和时睿都在二楼卧室里,只有佣人在忙。

王妈一脸惊讶的看着白嘉宴,还没来得及问这是谁,人就被时尔带上了三楼。

进了房间,时尔拿了毛巾给白嘉宴擦头发,刚想问“你怎么找到这儿来了”,就被他按在门后亲。

他嘴里有股草莓的味道,很甜,手垫在时尔的脑后,舌头纠缠着时尔,划过她口腔里的每一个角落,从齿列到上颚,最后吮吸着她的舌头,亲吻出了“啧啧”的口水声。

时尔任由他胡作非为,双臂勒在他腰上,依稀闻见一丝雨水的味道,脑子里霎时空了几秒,却被白嘉宴静准的抓住。

他咬了咬时尔的下唇,在上面留下属于他的印记,蹙了鼻尖,恶狠狠的:“不专心?”

时尔亲了亲他鼻侧的那颗痣,微微笑了笑,问:“偷跑来的?”

白嘉宴哼了一声,说:“想偷跑来着,失败了。最后和俞亚东做了个佼易,这老狐狸,真不是个东西!”

时尔捏了捏他的鼻尖,道:“别瞎说,他也是为了你好,快把头发擦干净,不要感冒。”

白嘉宴乖乖的嗯了一声,边擦头发边在时尔房间里转悠,看见什么都好奇,看到她小学毕业的照片都兴奋的用手机拍了下来。

时尔看他神采飞扬的脸,不去深思,他为什么对路子及的存在一字不提。

两个人收拾干净后就下了楼,约莫是王妈已经去二楼禀报过,现下客厅里灯火辉煌,时睿和姚莉枝坐在沙发里一脸严肃,路子及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了,坐在另一侧的沙发上。

气氛沉默异常,仿佛三堂会审。

时尔却丝毫不被影响,直白的挽着白嘉宴的臂弯沿着楼梯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