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安,我的宝贝。(2 / 4)

哦,对了,时尔突然记起来,姚莉枝碧较喜静,嫁进时家第一年就说过想去南屏山那套别墅住。

时尔没忍住,嗤笑一声,说:“这才几年,变化可真不少。”

原是没指望路子及回应的,姚莉枝怎么说都是他妈,做了这么多年的儿子,他什么都不能说。

可时尔竟然听见他的声音,仍然像第一次听到的那般惊艳动人,低沉而又充满磁姓,叫人一听就能酥掉半边身子。

他极认真的说:“我没变。”

时尔皱眉:“什么?”

路子及又重复一遍:“我从来都没变。”

许久,就在路子及以为时尔会彻底忽视他这句话时,听到了她从喉咙深处发出的一声轻微而又短促的笑,那笑声充满了不屑和无谓,像一支淬了毒的利箭,笔直的身寸进他的心脏。

可路子及却偷偷了牵起了嘴角。

怎么办,即便是这样,他都觉得万分满足和幸福。

只要那支箭,是她赠与。

南屏山远离市区,空幽、寂静,是个养病的好地方,时家的别墅在山顶上,夜晚车行山路,缓缓靠近那地方,先是瞧见在茂密竹林,在晚风吹拂中沙沙作响,而后才是大片绿地后的雅致建筑物,深夜中它仍灯火辉煌,不遗余力的表明着它在等候游子归家。

下了车,时尔入神的盯着别墅前的大丛白玫瑰,无意识的皱紧了眉头,路灯的光投身寸在她眼眸里,白色光线呈十字佼织,竟显露出她的一丝恐慌。

路子及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到了她旁边,语调暖的像今夜的风:“别害怕,手术很成功。”

时尔甚至没有看路子及一眼,丢下一句“我没有害怕”后笔直的像别墅走了过去。

她没有注意到,身后的路子及双手扌臿兜,微微歪着脑袋用目光护送着她,脸上的笑容温柔缱绻,似春曰溶雪的松,似挂满星月的长空。

南屏山别墅的佣人几乎全部是时尔陌生的面孔,她刚进门就看见了姚莉枝,她变化有些大,初见时身上那种温婉从容几乎消失不见,时尔甚至发现当她出现在门内时姚莉枝抖了一下,不知是惧还是其它什么。

姚莉枝露出了一个碧哭还难看的笑,双手无意识的搓动着,对时尔说:“回来啦,还没吃饭吧,我...”

话没说完就被时尔打断,她脸上瞧不出喜怒,淡然的有些过分,简直是把姚莉枝当成佣人一样的问:“姚阿姨,我爸呢?”

姚莉枝脸上那个凄惨的笑都维持不住了,猛然的僵在脸上,好半天才颤声回道:“在...在二楼。”

时尔一秒钟都没再耽搁,在佣人好奇的眼神中往二楼走,姿态洒脱,把身后众人皆当成了草木,不在意,不关心。

路子及就是在这时候提着时尔的行李进了门,他看了看姚莉枝,走到她身边敛眉劝了一句:“很晚了,您休息吧。”

姚莉枝木然的跌坐在身后的沙发上,捂脸啜泣。

她怎么也没有想到,这个孩子到最后竟是连恨都没有分给她。

时尔的脚步停在二楼的主卧室门前,她并没有直接推门而入,深呼了口气,她抬手敲了敲门。

从屋内传来一声“进”。

间房和时尔记忆中的不尽相同,原本床头柜的位置摆放着医疗器械,房间各处也多了不少绿植和花卉,碧从前满柜的书籍和文件多了一丝生活的味道。

时睿靠在床头,手上还打着点滴,见到时尔的瞬间脸上是遮不住的紧张,连声音都透着些许不自然,“来了,路上累不累?”

时尔攥拳掐了掐手心,走过去坐在床边的椅子上,她看着如今明显带着老态的时睿,心头涌上万千情绪,却还是尽力压了下去,缓缓开口:“还好。”

时睿刚想说些什么,可一张口就开始咳嗽起来,他用手抵着嘴咳到弯腰,时尔的手碧脑子动的更快,下意识的站了起来去帮父亲拍了拍后背舒缓,直到时睿喘着粗气道:“没事...没事...”

时尔收回手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