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煞是好看。
她从朱紫色帷缦里伸出小脑袋,风鬟雾鬓卸下,叁更天的寝宫只烧着一盏灯,照亮案前坐姿笔挺的男人。
谢妍还没全睡醒,懵懵地小声喊:“陛下。”
暖阁里热意正浓,美人惺忪了睡眼,长发还微蓬。他掷下手边纸笔,径直去抱她,她小脸红扑扑地蹭蹭他,乖巧得不得了。
姬旷吻吻她的柔软的面颊。谢妍到底还是清减了些,虽不至于衣带渐宽,生产后的丰腴却是彻底没了,如今揽她腰肢,一臂竟尚有余。
“你快过来一起睡嘛。”她敞开被窝道。
夜间未施粉黛,她娇媚的姿容却不减,立起上身张手去依偎他,“陛下还说明日要陪我出去呢。”
姬旷灭了灯,殿内复又陷入黑暗,他在帐中揽着美人,以手丈量她每一寸肌肤,她被弄得痒了,扭着身子要避开,他的手向下落在她膝头,那里今日午睡前欢爱时被压在贵妃椅边狠肏,被撞得发红。
“那你家酒馆的饭菜好不好?”他在谢妍细嫩的颈畔烙下一串濡湿的吻痕,“若是不合意,便得把东家赔给朕。”
东家便是她了,为刁钻的客官所蹂躏,末了他还在黑夜中低笑着拥紧她,“下回想要便直说。”
比日出更先至的是胖子阿婴,两岁的阿婴已经很会撒娇了,旋风也似地冲过来,甜甜地埋在她怀里喊“阿娘”。
谢妍把他拎起来,理好姬婴的领口,把白色狐裘围到他脖子上,叮嘱他:“阿翁阿婆今天来瞧你,他们年纪大了,不许闹他们。”
她和陛下出去顽,却请了阿爹阿娘来照顾胖阿婴,真是个绝妙的主意。
恰巧姬旷练完剑回来,至架前归刀鞘,见母子两个亲亲热热的,随口道:“阿婴今日起得甚晚。”
姬婴立时昂首挺胸地站起来,他圆滚滚的一只,走起路来还不甚利落,却不许宫人保母来扶,奶声奶气道:“儿臣马上便要去读书了。”
谢妍暗自同情儿子,毕竟她幼时读书日常摸鱼,是不可能非要在腊月里日日苦读的。她把阿婴的皂色小袄交给宫娥,忍不住问:“这孩子这么胖,到底是像谁啊?”
他好整以暇地浣一浣手,然后揉她小脸,“阿娘说你小时候也胖得很。”
谢妍才不依,反问道:“哼,妾分明是珠圆玉润。”
姬旷的手掌挨着她的襦裙袖缘,丝质顺滑,他扶着谢妍的腰往自己胸膛前靠,她垂着睫毛,不去看他英俊的脸,悄悄往后退两步,直至背后碰上桌案,小声道:“昨夜才那个过呢,这大清早的……”
“羞什么羞?”她感觉姬旷步步紧逼过来,握住她的指尖,“昨夜是昨夜,今天是今天,阿妍怎可混为一谈。”
羞怯是一回事,他的大氅沉重,褪下来盖在她单薄的肩上,她被染了他衣香的大氅裹住,两条细臂伸出来去搂他颈。
姬旷眼中的欲色极重,晨起燃了的灯火被灭,只有从帘缝里漏进来的一点熹微的光,印了半点白晕在他颊上。她看着那片白晕随他迫近而游移,小心地把唇印落在其上。
于是她被整个捉在怀里,胸前的领口大开,露出半个白腻的香肩,美人胸前沟壑深深,两只汹涌的玉乳被他扪在掌中揉捏,又压下来寻索她柔软的唇。
雪白的长腿被撩开,腿心处早已是春水涟涟不能恋战,他又顶至肉穴极深处,被紧软的肉壁嘬着,肉物愈发涨了。
美人是个妖精容色,呻吟间隐约有哭腔,微微抬了眼底嗔他,嘤嘤道:“呜……你、你真是禽兽。”
腿却被他捞实了几分,他轻笑道:“唉,傻姑娘,这么多年了,还只会禽兽一句。”辗转到了落地铜镜前,又命令道:“抬头。”
铜镜到底不清晰,只是隐约照出她面容上无边的春色和起伏的奶子。白皙泛红的身躯被箍在他怀里,下面又吞咽着男人粗大的性器,昏黄鉴中,肉物缓缓抽出来,每退一寸都有嫩肉挽留温存,她泪眼婆娑地看向镜中的姬旷。
他让她翘起臀来,跪趴在毯上,因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