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这个,凶得很,哪怕贵为皇帝,也不得不对这个从小将自己唠叨大的医官敬重几分。
这下可好,姬旷俨然要把她当成个易碎的琉璃珠子,恨不能时时抱着。不过,他是既喜且愁,有时听了医官说些产妇凶险的事,心里就沉沉地往下坠,将她看得愈发紧了。
若是他要理事议政,便求谢妍阿娘和阿晚来陪她,宫禁之中到底不便,于是陪她更多的是姬旷请来的文娘。
文娘是先姑射王太妃的婢女,做过姬旷奶娘的旧人,最是妥帖可靠,他便叫文娘留在谢妍身边服侍。
于是谢妍便连悄悄吃两口葡萄的机会也无了,孕期多思,她总归闲散无聊,便总和文娘拉家常。大约文娘一开始也谈不上喜欢她,后来渐渐相熟了,目光便柔软下来。
“我们陛下啊,是个顶好的孩子,模样好,文武又佳,当年大将还朝,不知有多少姑娘往他身上投花儿。”文娘说,谢妍深以为然,头如捣蒜,她忽然想到什么,状似无意地问。
“那……陛下从前的姬妾,怎么不随进宫来 ”
这些话她还不曾问过姬旷。
文娘看她手指撩着衣角,觉得她孩子气得很,不禁笑,“娘娘莫急。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