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爷的肚皮软软的,保护着蒲松琴的后颈,温温热热的触感,很舒服。

由于现在天气没那么炎热,选择强冷车厢的人很少,所以整节车厢里面就只有几个人。

蒲松琴刚找个座位坐下,旁边就响起来女人的尖叫声。

“你干什么!你的狗咬着我儿子了!”

蒲松琴疑惑转头,地铁上怎么会有狗呢?

她带着黄爷上地铁都是藏着掖着的,好不容易才躲过安检,谁这么冒险,将狗给带上开了。

正想着,她这才注意到,自己旁边坐着一个穿着黑色连衣裙,体态丰腴的女人,她怀里抱着一个五六岁的小男孩,正护着他的手。

小男孩的手看起来有些发红。

小男孩也像是被吓到了,也一个劲儿擦着自己的手,张着大嘴,哇哇直哭。

嘴里喊着“它咬我手了!我手要断了!”

而她们正对面坐着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太太。

满脸的皱纹,好像还有点儿耳背,女人刚才如此蹦高的声音,她都没有听见。

而老太太的腿侧,地铁座椅旁边,安静地趴着一只奶油色的拉布拉多犬。

女人见老太太没什么反应,火气更旺。

直接攥着地铁的栏杆站起来,将儿子护在身后,冲到了老太太跟前。

“老太婆,跟你说话呢!我儿子被你的狗咬了!”

老太太好像才恍惚了一下,赶紧对女人赔礼道歉。

“对不起,对不起,小Q没有注意。”

然而她道歉的时候眼睛却直视着前方,女人明明在她的斜上方,她全程都没有看向那个方向。

可是女人却不依不饶。

“怎么,想道个歉就完事了?”

“我儿子可是未来祖国的花朵,国家的栋梁,要是他的手废了,你这个半截入土的老太能赔得起吗?”

“还有,地铁上可是明文规定不能够带宠物的。你这老太太怎么偷跑上来的!”

“乘务员!乘务员!快把这老太赶下去!”

女人的声音犹如高音喇叭,把蒲松琴和黄鼬都虎得一阵一阵的。

黄爷尾巴也抱不住了,直接成一个倒“U”挂在蒲松琴的脖子上,两只爪爪往耳朵旁放。

【这女人的嗓门也忒大了点!】

这时候地铁上的安全员也被吸引了过来,连忙询问怎么回事。

那女人更是对着安全员尖叫,指着趴在地上的拉布拉多道。

“你们怎么回事!怎么让人把狗带上地铁!”

“这狗将我儿子手咬伤了,得安乐死!这老太太扰乱治安,得送警局!”

这时候,安全员转向了老太太。

老太太此时再耳背,也听到了女人说的话。

她显然也有点儿惊慌害怕。

“对不起,小Q它之前从来没这样过,能不能不送警察局,我赔你们钱!”

说着老太太一边用手向下探索着,摸到拉布拉多的脑袋轻轻安抚,一边从包里掏出了一张有些年代感的红本本。

是存折。

蒲松琴害怕安全员真的把人给赶下去了,于是赶紧拦在了老太太面前。

蒲松琴礼貌地跟安全员打了招呼,并解释道。

“这位老人有视觉障碍,而这边的拉布拉多是导盲犬,是可以上地铁的。”

国家法律规定,导盲犬可以进入公共交通。

“导盲犬?什么导盲犬?可是它咬人了呀!”

“这事儿能怎么算吗?”

女人的厉声尖叫震得蒲松琴脑袋疼。

而小狗狗被指着鼻子骂也低垂着眼,鼻子发出“呜呜哼哼”的声音,听起来很伤心。

【我没有~我没有~】

【小Q委屈~是他非要掰开我的嘴,将手伸到我嘴里的。】

“是你的孩子自己将手伸到拉布拉多的嘴里的!”

蒲松琴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