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足花了五千六百两银子,”傅雅仪给出了个数,见着余姝顿时睁大?的眼,满意了几分,“我要你回去后将千矾坊的利润四个月内翻一番。”
余姝刚想骂梵遣官府狮子大?开口,可?此刻却发现何止饭前官府狮子大?开口,傅雅仪开的口也?不小?。
四个月翻一番,那就代?表要么回去后千矾坊要再扩张一次,然后快速再大?赚一笔,要么想办法让原本的千矾坊通过更新奇的手?段营业,哪一种都不容易。
可?是再怎么不容易都是年末或者?明年的事了,依照她们现在,十?二月之前能回去就不错了。
和傅雅仪相处这么久,余姝也?在不知不觉变得更老练,心?态更好,比如到了此刻她就干脆答应了,累点苦点反正都是未来的余姝要承受,现在她只想要她的宝贝火铳,一路行来,火铳已经?成为她安全感的最大?来源,在傅雅仪不在身?边时只有抱着火铳和子弹才会安定。
傅雅仪轻笑一声,将火铳还给了她。
余姝爱惜地摸了摸冰凉的管身?,飞快将它放回了靴口的兜袋中,然后扬起唇,笑出两个漂亮的酒窝,“谢谢夫人。”
这一次倒是真心?的笑了,无关讨好,只关愉悦。
傅雅仪收回目光,也?在暗中扬了扬唇。
她以前觉得余姝像只落了难的小?孔雀,一身?漂亮的羽毛被打湿,本性高傲又坚韧,可?此刻却觉得她像只小?凤凰,依旧地高傲坚韧,却又多了几分明艳张扬,笑起来的时候如同一团潋滟的光,清澈的眼睛在她面?前从?不设防,轻易便能瞧见里头的喜怒哀乐,半点不用动脑子。
还景位于梵遣城郊,需要穿过大?片沙漠,孤独地矗立在沙漠中央,黄沙漫天?中隐约可?现几盏明灯闪烁,再近些却又可?以见着这座建筑前的车马喧嚣,令寂静的沙漠都隐约多了几分嘈杂。
余姝面?上也?戴了一块覆盖全脸的怪诞面?具,那是一尾横穿了半个脸蜿蜒而上的黑色巨蟒,蛇眼正好在额头上,仿佛在阴冷地注视旁人。
戴这个面?具同样可?以吸引旁人注意力,令对方对自己的身?形外貌衣着都少些关注,待到两人进了包间后,只需要将面?具一换,包管无人知晓她在干什么。
还景外部与远陵一般,除了那几盏灯和亮着橙红色灯光的窗户,显得灰蒙蒙一片,可?一旦入了里边,那便是别?有洞天?。
傅雅仪下马车时哪怕在黑暗中也?引起了不少人的关注,她学着妲坍贵族女子,脚腕上还有一圈金环,行走间铃铛叮咚作响,裙摆翩翩若莲,玉石闪烁,所到之处几乎人人下意识退避,恐惊扰她半分。
余姝跟在她身?后,畅通无阻入了里间,看门的仆从?见着了两人连忙迎上,笑道:“客官您是打尖儿还是用食?”
傅雅仪瞥了一眼这人,没有说话?,身?后的余姝秒懂她的意思,同样颇为倨傲道:“打尖儿,打最顶顶的尖儿,近来餐食可?到了些好的?”
仆从?眸光轻闪,“要说有什么餐食大?概得请您上房时细说,这边还请二位前来登记一番。”
这登记指的便是二人的假名?和入场费,假名?是方便到时候记号记人,每一场拍卖都要交足两重费,第一重是进门的费用,第二层是进场的费用。
余姝给仆从?递了个早就准备好的丝绒钱袋,扬起下巴报了两个名?字,“寒蝉,玉桂。”
仆从?接过丝绒钱袋掂了掂,立马眉开眼笑起来,吩咐一旁的人登记之后递还给两人两张带别?针的铭牌,“容小?的带二位上去,这是证明身?份的铭牌,还请两位别?至胸口,万万不要摘下。”
余姝接过标有玉桂的那一张铭牌,上面?勾勒了一串小?小?的桂花,旁边写了个“从?”字,而傅雅仪的铭牌上则是乌云遮月的画,旁边写的是个“主”字。
两人跟着这仆从?一路往上,仆从?见终于到了内场,这才介绍起今晚的货,“前些日咱们收了几个渡什的货,两乾两坤,皆是上品,脸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