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安一脉的傅氏一族在那一日?悄无声息的去了一趟包南山。
底下一直盯着的人立马便跟了上去,一路跟到山顶,等到那群人下了山这才仔细去瞧瞧山上是什么东西。
那山上是一座无字碑,便那样矗立在山尖,除了偶尔有?人前来?祭祀外,风吹日?晒,只有?墓碑前到几?线香灰在燃。
那一日?并不是什么特别的日?子,底下的人心底犯了些嘀咕,就?着这无字碑往傅家查了下去,主要查这几?年的傅家人是否有?这一日?死的,又或者是这一日?生辰的。
这么一查还真就?被她们查出来?了些东西。
淮安傅氏有?一位早逝却不曾加入族谱中的嫡女,是傅氏二房所出,南方宗族强大,一个姓氏下的人员构成也格外庞大,光是淮安傅氏便一座宅子里?住下了近百口人,还个个都是主子,下头服侍的丫鬟仆从多不胜数,要一口气全部弄清楚需要一部分时?间。
底下的人也是顺着那日?去偷偷祭拜这一房花了几?日?才挖出来?这么位人人缄默的嫡女。
这位嫡女死于先皇在位时?期的最?后一年,也就?是黎志四十九年。
这个年份太特殊了。
那一年先帝驾崩,那一年现在的皇帝登基,那一年发生在淮安最?大的事?情是已经死去的淮安总兵被查出通敌叛国,上下四百五十二口通通被处斩。
地志上甚至不被允许出现淮安总兵的真实姓名,只准用?李姓罪人来?称呼,淮安总兵的妻子也只准叫李氏罪妇,他们的孩子都被称作李氏罪人。
底下的人又找了数位当年经历过海战的人偷偷查访,终于查到了淮安总兵家颇为重要的人物?都有?哪些。
淮安总兵本人便是地地道道的淮安人,家族构成也颇为庞大,他于黎志三十五年身死,留下了老妻和一子,总兵府剩下的人大多是他兄弟的几?房,但是所幸都是些不错的人,没有?出现他本人一死,家族便生乱的迹象,他死后是他的儿子接的班,并且成为了李家的中流砥柱。
直到黎志四十九年,淮安总兵被判了通敌叛国,这镇守在淮安数年的庞然大物?才彻底倾塌。
可在这突如其来?的倾塌和仿佛早有?筹谋的让这个家族消失得彻底中,她们到底还是在通篇的“李家”与“罪人”里?寻到了一个傅家人。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傅湘姩。
她是淮安总兵那一子的妻子,她是淮安傅氏二房千娇万宠的嫡次女。
在黎志四十九年,她被处斩的那一年,她才二十七岁,正是一个女人最?黄金的时?候,可她死了。甚至因为随夫家获罪,淮安傅氏救不下她,为了保全家族还将她从族谱中除名,遵循圣意,不允许给她立碑,不允许给她发丧,她的头顶上一辈子都印着罪臣李氏之妇。
那块无字碑,是她不掌权势的父母亲人,最?后能为她做的事?。
可这实际上也并不算什么确凿的证据,只是相同?的姓氏并且与淮安总兵有?联系罢了。
但真的就?这样简单吗?
余姝突然有?些不想往下继续看?。
魏语璇见到了她的停顿,笑了笑,主动抬手给她翻到了最?后一页,“最?后一页,没有?什么东西,信息也没有?多少。”
余姝垂眸看?向?最?后一页,仿佛开玩笑一般,上头写着的是傅湘姩未曾孕育子嗣。
这种风格不知道为什么,就?是让人觉得很熟悉,带着与傅雅仪如出一辙的恶劣,先给人足够震惊的消息,随即再给人当头一喝,一切希望都落了空。
余姝抿了抿唇。
“你还要继续往下查吗?”
魏语璇冲她扬了扬下巴。
“说不定我们做什么从来?就?没有?逃脱过夫人的法眼,而我们已经全然暴露还未知呢。”
“她能给蜀南王做一场戏,那也就?能给我们做一场戏,她给我们做的戏引到了淮安总兵身上,你觉得